他低头亲了亲她,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门外又人来梁晏的声音。
“我还是想找到鹂娘,我相信她还活着,正在何处等着我带她回来成婚……”
梁晏有几分悲哀地说道:“她喜欢那件婚服,我们一齐挑了许久,我还不曾见她穿上,我要等等……再等等,她定会平安无事。
”
薛鹂心上一抽一抽地难受,与此同时魏玠也变本加厉,非但不放过她,反而像是被梁晏的话刺到了一般,呼吸沉重了几分,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薛鹂疼得闷哼一声,又忙咬着唇,紧张到不敢再发出声响,以免被梁晏察觉。
她一面希望梁晏救她出去,一面又不希望梁晏窥破她与魏玠的苟且之事。
何况她身后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芝兰玉树的佳公子,而是一个十足的混账!下流无耻的疯子!
此刻与多日未见的情郎隔得如此近,薛鹂却不敢与他相认,只能默不作声地流眼泪,只恨不能扭过头去挠花魏玠的脸。
薛鹂仿佛背脊都在发麻,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充斥着她的全身,她咬破了舌尖,尝到了口中的血腥气,逼着自己在巨大的羞愤与屈辱中记住此刻。
梁晏不能死,她也不能死,她还要活得长长久久,看着魏玠伪君子的皮相被戳破,看着他有朝一日也落得如此屈辱的境地。
她只要活着,定不会让魏玠永远这么好过。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记下,你不必忧心,至于薛鹂……”魏玠语气一顿,又道:“尽人事,听天命。
”
梁晏因薛鹂失踪,再三拖延去上郡的事,已经引起了各朝臣的不满,赵暨本就是个不干正事的皇帝,偏偏脾气也古怪,好不容易寻了事,立刻来将梁晏痛骂一番。
如今各王起兵造反,西南一带已经彻底卷入战乱,上郡富饶不说又一向安定,于他而言已经是极好的差事……
梁晏得到了他的答复,再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也没有再打搅他的心思,只道:“多谢你,既如此我便走了,日后若有机会,再来与你共饮。
”
待脚步声远去,薛鹂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她脸色涨红,如同被抽在了全部力气一般伏在桌案上,像是被丢上岸的鱼。
只有跟着呼吸起伏的脊背,能看出她并未如面上那般冷静。
魏玠慢条斯理地牵起榴红裙摆,擦净了手后才说道:“梁晏如何对你,我也可以做到,只要我不好吗?”
薛鹂胃里仿佛有一股毒火在烧,她咬紧牙关,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挂着泪珠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微哑道:“他能娶我,只待我一人好,难道你也能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