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0章

首页
    两碗热气腾腾的甜酒羹端上前,白花花的酒酿上缀着些许赤豆。

    薛鹂为了掩饰窘迫立刻尝了一口,被烫得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甜羹有什么味道也记不得,感受到的只剩下烫了。

     魏玠本就不爱甜食,让他坐在此处已是极为难他了,薛鹂没有想逼他吃的意思。

    而魏玠为了陪她,纵使心中犹豫,仍是浅尝了一口,随后便放下不再动它。

     他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乐趣,甜酒羹不是稀罕物,府中的佳肴美酒数不胜数,做一碗甜酒羹亦是不在话下。

    而梁晏与薛鹂在一起做这样无趣的事,依然会笑盈盈的,丝毫不感到厌烦。

     他从前一直认为梁晏与薛鹂相处,多数都是在虚度光阴,如今换了自己方才知晓其中乐趣。

    人的寿数短暂,值不值得从来只有自己才知晓,他希望薛鹂命途中的所有事皆与他紧密相连,而他也如此。

    即便是浮生朝露,他也希望时时刻刻能伴着她,死后一同化为尘泥。

     薛鹂舌尖被烫得发麻,哪还有胃口去吃,加上那店家随口一提,让她不由想起了远在上郡的梁晏,再美味的东西到了口中也是味同嚼蜡。

     “鹂娘”,魏玠突然出声唤她,薛鹂心虚地扭过头。

     “日后来此,望你心中想起的人只是我。

    ”他面色和沐,没有要同她计较的意思。

     薛鹂忙不迭地点头。

    “我心中自是只记得表哥一人。

    ” 她没了胃口,加上人渐渐地多了,他们在此处太过显目,薛鹂便拉着他离开。

     天气冷寒,路边时而有衣衫褴褛的乞丐哀嚎,行人皆是神色匆匆。

    战乱后越来越多的人逃难到了洛阳来,如今到了冬日,每日清早路边都有冻死的人,巡防的兵卫会将他们的尸身拖去掩埋。

     当华美的马车与拉尸体的板车交错而过,薛鹂的脚步有片刻地凝滞。

     魏玠扫了一眼,淡淡道:“走吧。

    ” 似乎是察觉到了薛鹂心中所想,他缓缓道:“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人生如蜉蝣,暂居天地之间,聚首离散无以为抗,只要尚在人世,便离不去种种煎熬。

    ” 薛鹂没有说话,她只是忽地很想问,魏玠这样的人为何会执着与她。

    分明知晓她心思不纯,知晓她虚情假意,他分明有更好的选择,若是如他所说,那便是他甘愿投身于鼎,也要拉着她一同沉浮,不是也很蠢吗? 街市上有夷狄的商队,薛鹂好奇地看了两眼,魏玠拉过她,替她拢了拢斗篷。

     “年幼之时,我随父亲去过朔州。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