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冰凉的指腹落在她脖颈上,薛鹂想到昨夜濒死的感受,不禁心有余悸,下意识往后躲避,又被他扣住后颈。
“再跑一次,我会命人砍了你的双腿。
”他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戏弄她的意思。
薛鹂听完后脸色也跟着变了,僵着身子上完药,魏玠还不肯走,又将手探入被褥将她的腿捞了出来。
她疑惑道:“不是上过药了吗?”
魏玠垂下眼,目光落在一处,意有所指道:“还剩一处……你不是说疼吗?”
薛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热,恼怒道:“不必。
”
薛鹂既然不领情,魏玠本没有勉强的意思,然而他想到昨夜衣袍上沾染的血迹,犹豫片刻,仍是回过身说道:“且让我看一眼,倘若伤重,还是要上药。
”
魏玠面色坦然,看不出丝毫邪念,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薛鹂反而更恼火了,蹬了他一脚后钻回被褥躺下,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薛鹂感觉到魏玠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要将她抱起来,她不耐道:“疼死我也与你没什么干系!别碰我!”
魏玠皱起眉,正要按住她,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喊:“魏兰璋,你给我出来!”
薛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也愣住了,察觉到来人是夏侯信,她愈发恼恨,脸色也沉了下去。
“不必理他。
”
薛鹂忍着嗓子疼,开口道:“你对……”
魏玠打断她,回答道:“昨夜我命他去处理军务,他手下有几人做错了事,作为将领,他自然该亲自处置。
”
夏侯信还在门外喊叫,气急败坏道:“……我险些叫你害死!我定要竟此事上告郡公,让他评一评理……”
很快便有侍卫将夏侯信拉走了,魏玠抵开她的腿继续上药。
床榻边摆着给薛鹂送来的新衣裳,此处并无梳妆的侍女,薛鹂自己也无心梳什么发髻,任由墨发披在肩侧。
魏玠在一旁处理政务,时不时有人送来书信,薛鹂则百无聊赖地坐在他身旁,直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