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她挨自己一下。
陶竹把家婆搡了一把。
家婆踉跄一步没站稳,跌坐进地上放脏碗筷的盆里。
‘哗啦’‘哎呦’声同时响起。
陶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酸涩的心绪:“都说大嫂无情抛家弃子,现在看来她也是情非所以,大嫂已经让你磋磨逼走了,你还想让我当第二个?”
陈泊南正扶人,听到大嫂两个字,脸霎时黑了。
他犹疑看向家婆,这些年他当兵不在家,这些事是一概不知的。
婆婆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我没有……阿南,你别听懒鸡婆胡扯,我对谁都好,从前对你嫂子可好了!”
陈泊南垂眸,看不出信没信,只温声说一句:“妈,以后做饭洗碗这些小事,她想做就做,她嫁咱家来也不是来干活的。
”
陈泊南在维护自己。
两辈子了,这是陈泊南第一次替她说话,她却没有丝毫感动,只觉得酸涩不已。
陶竹一脸隐忍看着他
陈泊南,你是在护我呢?还是后悔当时没能护住你大嫂?
陶竹没再想下去,转身离开回了睡房。
她昨晚没睡好,出嫁当天娘家妈逼着她割了两担猪草,到现在全身还是浑身酸痛。
伸出一双手,粗糙干裂,全是割痕,手心手背没一块好肉。
婆家是虎穴,娘家就是狼窝,离婚回娘家这条路行不通的。
陶竹正想着之后打算时,陈泊南端着碗糖水进来了。
“这是妈特意给你煮的红糖水,你趁热喝吧。
”
陶竹却定定注视着他,没有接。
陈泊南抿了抿唇,开始替他妈说好话:“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你看,这不是给你煮了红糖水?”
陶竹还是没有接,‘噢’了一声,撇过头。
“可我不爱喝。
”
这红糖水上辈子她是喝腻了,每次陈泊南回来探亲,她就能喝到,从前以为是陈泊南心疼她,后来才知道,陈泊南在里面掺了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