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总说:“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好好带孩子,随军的事,再等等。
”
就这一句话。
叫她在暗无天地的婆家等了他十年,等到最后,等来了一具尸体。
陶竹忍了忍泪,抬眸看向姥姥,想要解释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口。
说什么呢?
说妹妹死了?她嫁了人逃了?还是说上辈子的委屈和苦楚?7
好像说什么,都只会让老人担忧不已。
刘翠芳摸了摸她的眼角的泪:“想哭就哭吧,姥姥在这里呢,天塌不下来。
”
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眼泪一出就止不住。
陶竹猛然扑进老人的怀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发泄出来。
次日。
一份信从刘翠芳家寄出,辗转邮递员的手,到了同城驻地的陈泊南手上。
薄薄的一张纸,承载着陈泊南的所有期望。
若是陶竹没去这位老人家里,他怕是再也见不到陶竹了。
深吸一口气,陈泊南打开信封,细看之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入目的第一个字就叫他顿在原地。
只见白纸黑字上写着:【滚!】
再往下,就是一句极为莫名的话:【身为一个丈夫,媳妇跟你过不下了,她怎么不该跑?你还有脸找她,找她回去做什么?继续在你家当牛做马吗?】
【滚蛋!不要让老婆子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虽然被骂了,但陈泊南莫名松口气。
听老太太的语气,陶竹应该是在她家。
养好伤后,陈泊南整理好形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吉普车行驶在路上。
陈泊南开着车,一边想着,等会见到陶竹该怎么说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怀着混乱的思绪。
陈泊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