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中原最尊贵的公主,不心疼您的士兵吗?”
朱辞秋偏头躲过伸来的刀背,却被身后守卫强行按住,白皙的脸颊被捏得通红,她冷笑一声:“你弟弟的头颅仍挂在城上。
南夏最勇猛的勇士,死前曾被吓尿了裤子。
”
几月前的那场大战,她命人活捉了他的弟弟,以鲜血祭大雍旗。
仿佛说到了他的逆鳞,他立马将刀背翻转,砍向朱辞秋的右肩,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的后膝被身后守卫重力一踹,让她跪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里。
“你真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尊贵的公主?竟敢如此跟我说话?”布鲁哈尔的脚重重地踩在朱辞秋受伤的肩膀上,鲜血越流越多。
他面目狰狞又兴奋地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女人,“中原皇帝为求和,将你送到南夏和亲,你还以为你是来享福的?哈哈哈哈哈!呸!”
他的唾液喷了朱辞秋一脸。
他说错了,她在这样想着。
并非是她父皇为求和才让她来此和亲。
但此时境地不容她有再多思绪,面前野蛮的男人还在高声讥讽着。
“你觉得到了南夏,我们会怎么折磨你?”他哈哈大笑,脚上力道越发重地碾压着朱辞秋的肩膀。
朱辞秋冷笑一声,不惧反问:“想知道你们布鲁族为何会败在我的手下吗?”
布鲁哈尔怒吼:“我们没败!”
但朱辞秋笑着:“因为你们愚蠢。
只要有一点好处甜头,就能被人捏在手掌心玩弄。
”
“大雍每一件进贡之物,都有独特的记号。
我若为了生路,将你私吞之事告诉你们领主,你猜你会怎么样?”
布鲁哈尔哈哈大笑:“什么私吞?我怎么可能……”
他忽然愣住,反应过来后瞬间张牙舞爪,随即大喝一声,周遭骑兵立马将朱辞秋围困,无数刀剑对向她。
“你是故意让那些人给我送的!”
朱辞秋趁按住她的那骑兵拔刀之时,伺机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簪子,用手摩挲着,“如今那些珍宝,怕是已快马加鞭到了布鲁首领帐中了吧?”
在布鲁哈尔慌忙叫人给族中通风报信时,她略微偏头,看向茫茫荒野,忽然反手将发簪尖端对向自己的脖颈,迅速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