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
”
朱辞秋没再理他,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太大了,大到她看不到边界。
前面是四季常青的云杉树连片,仿佛茂密森林般望不到头,身后则是平坦又能看见远处山峰的草原,前面还有流淌横断在中间的河流。
那河流将两地分隔,她如今就隔着河岸在看着对面的云杉树林。
她与乌玉胜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最近的云杉树上后,乌玉胜拿下马上挂着的云箭袋,然后便带着她往云杉树林而去。
里头枝繁叶茂不似初春,树与树之间几乎没有间隙,只有几条曲折小路能够通行。
脚踩在掉落的枝丫与落叶上,发出“咔呲”的声音,两人的动作并不轻,很快便惊扰了一片飞鸟。
乌玉胜忽然抬头,停在原地。
他伸手架起弓箭,用背后掏了一支云箭,瞄准前方的树丛。
只一刹那,那树丛中便突然蹦出一只长满獠牙凶猛的野猪,它大张着嘴冲向乌玉胜,却被乌玉胜一箭射穿。
它四处猛撞,乌玉胜趁机又补了几箭,它彻底倒在了地上。
野猪倒地的声音也惊起更多飞鸟。
朱辞秋一直站在乌玉胜身后,沉默地看着。
不太对劲。
昨日乌纳兰所说的寻狩是将不同的猎物赶到不同的狩猎场,今日乌玉胜带着她来到的地方,云杉成群繁茂蔓延,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她又观之那野猪如此凶猛,能如此娴熟地躲藏在树丛之中等待猎物,想必同类并不少。
这本就是天然的狩猎之所,又何须寻狩?
她不免警惕起来,暗自观察着乌玉胜的举动。
只见乌玉胜将那野猪射死之后,又将插在它身上的箭拔出来,甩掉残余的血渍重新插回背后的箭匣。
倒也是够节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