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殿下就如此离不开你这位明面上的丈夫?”
朱辞秋闻言,眼神不自觉一凌却又立马转为平常模样,笑道:“你说得不错。
”
诃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你这样的话可别?叫他听见了,不然照他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怕是会当真的。
”
她沉默须臾,也扯了扯嘴角,冷静开口:“乌玉胜,出事了。
”
这下诃仁是真的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了。
她不用看现在诃仁的脸色,只睁开眼的瞬间没有看见乌玉胜,便知道他出事了。
这样的情况下,乌玉胜绝不会将她扔给诃仁,亦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待在此地。
说来真的可笑,分明该互相为仇敌的两人,却又格外信任彼此。
她不得不承认,睁开眼那?一瞬间,未听见乌玉胜的声?音那?一刹那?,她是害怕的。
就算表面上说的再难听,做得再绝情,就算再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她都无?可避免地因身处陌生之地时,他突然消失而感到不安,与害怕。
“霞山谷有个规矩,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诃仁忽然开口,未待朱辞秋回答,他便自顾自往下说着,“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母赫族有个私生女,她母亲曾是霞山谷的药师,所以你赌那?私生女知道霞山谷的路。
你义?无?反顾地吃下回转丹,是用命在赌生路。
”
“但殿下,乌玉胜不是傻子?。
他猜出你身上有毒,让我在西岭守株待兔,以防你做些不要命的事来。
事实也证明,他赌对了。
”
“在这里?,只有他最珍视你的命了,只有他,想让你活着。
”
诃仁转过身,走至门?口,将手?覆在门?把上,头也不回地说完最后?一句:“而殿下你,也知道他猜出了你身上的毒,所以又利用他。
我说得对吗?”
他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将门?打开,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吵得她心烦意乱。
几乎是本能地跟在诃仁身后?,连四周都没有仔细观察,只随意掠过几眼便垂眸看着脚下的路。
诃仁说得没错,在乌玉胜将她带到杜大夫处时,她便已经猜出他不只是为了替她疗愈手?伤。
而她内心里?,其实也并不想叫他知道此事,所以将这些猜测自欺欺人般全部抹除。
再到诃仁将她从西岭带走,她猜出绝非偶然相遇,却并未往乌玉胜身上想,直到入了巫族才做了猜测。
那?巫族老大夫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