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跑没影了。
诃仁又愣怔一下,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像是被这句话笑断气?一般。
她懒得看他,越过他径直往天神山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诃仁似乎也笑够了,立马跟了上来?。
“都说了别摆公主架子,被小屁孩讨厌了吧?”诃仁在她身后嘲笑着。
“讨厌我又如何?”她笑了下,“我也很讨厌你们啊。
”说完便又扭头看向诃仁,盯着他的眼睛一瞬,“我也想将你扔到天池里喂金鱼。
”
“喂,你命如今在我手里呢,说话客气?点。
”诃仁皱了下眉,吊儿郎当的模样减了些许。
朱辞秋回过头,声音虽轻却?又清晰可闻:“乌玉胜让你带我去见她,你还能?杀了我?我死了,你想要的王座可就再与?你无?缘了。
”
能?让诃仁心甘情愿听乌玉胜摆布的,除了积久的感情,必会?有利益。
而那利益,除了王座,她想不出更能?打动他的东西?了。
诃仁沉默半晌,忽然道:“你们中原有个?词,叫恃宠而骄,说的便是你这样的人吧?”
“错了,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是狐假虎威之辈。
”
“呵。
”诃仁冷笑一声,“所以我还真该在西?岭就不救你,让你死在野物口中。
”
“诃仁,”她一面往前走?着,一面笑着开口,“人永远不要高看自己,也不要小瞧别人。
”
诃仁再度沉默,天地间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愈往前走?,木屋人迹便愈少,直到走?出狭长的树丛小路后,人居住过的痕迹便彻底消失,一旁的溪流宽了些许,两?旁的山夹着中间尚算平缓的路与?高耸的树木。
朱辞秋抬起头,只能?看见天神山的山顶一角,其?余的全被周遭的山石高树所遮挡住。
溪流潺潺,林间鸟声悠悠,安静悠然的环境仿佛天生便能?叫人静下心,不再焦躁烦闷。
是以,她心情愈发平和,就连看着愈发难行的路都有了观赏之意。
但诃仁却?并不平静,他的脚步声急促又笨重?,仿佛在发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