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煊贺在蜀地时,并非只靠南夏巫术与乌图勒。
同理,乌图勒在南夏夺权统一之?时,也并非只靠蛮力与朱煊贺的助力。
”
她轻笑一声?,“恐怕我来此处,一言一行都皆在乌图勒的掌控之?中。
”
其实这些她早前并未想通,也是在看了那些书信,问了穆照盈那两个问题后,才恍然大悟。
乌玉胜沉默半晌,连握紧缰绳的手都松了紧,紧了又松,良久,他才低沉开口:“我也并非毫无收获。
”
她将手中的酥饼往嘴里送了一小块,吃完后轻声?道:“你们?南夏的事我管不着,也不必同我讲。
我的当务之?急,是回王都。
”
话?音未落,她突然想起方才乌玉胜那恶劣的一幕,又再次补充道:“顾霜昶来此,并非只为押送贡品入南夏。
我去见他,只为问大雍近况。
”
“大雍近况我也知,殿下何不问我?”乌玉胜冷着脸,双腿打马,马蹄声?再度响起,她在乌玉胜怀中,听见这样一句话?后不自觉挑了挑眉,道,“是吗?那我父皇如何?”
乌玉胜沉默半晌,才道:“皇家宫围,我的人进不去。
”
“但顾霜昶进得?去。
他祖上三代都扎根在燕京,想来对于政权更迭之?事再熟悉不过?。
我见他,只为此事,你莫要再发疯。
”朱辞秋为不让乌玉胜坏事,难得?好脾气地重复地解释了好几句。
“建昌九年除夕,殿下与他互通书信,互道新春安康。
”乌玉胜的话?音飘散在空中,随着逐渐变凉的天气一同飘入她耳中,惹得?她攥紧了油纸包,打了个寒颤。
乌玉胜似乎感觉到她有些冷,便又往前蹭了蹭,坚硬有力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两只胳膊也几乎将呼啸的风挡住。
“殿下在边塞几年,他就给殿下写了几年的信。
殿下从未给我写过?如此频繁的信,连我送往公主府的信件,殿下都回的极少。
”
朱辞秋愣住一瞬,忽然冷声?开口:“你监视我。
”
怪不得?,怪不得?建昌九年除夕那夜,乌玉胜不惧风雪地猛然出现在她营帐内。
那年除夕格外冷,山门关的风雪连续下了一个月,那一个月的雪冻死了南夏不少牛羊与战马,让他们?暂时无暇顾及大雍,也让山门关的将士们?过?了一个好年。
山门关内的百姓挨家挨户煮了饺子,纷纷端到营地门口要请将士们?吃除夕饺子,说?是去晦气,保证来年必胜的好兆头?。
将士们?已经许久未曾吃过?热和的白面饺子了。
而朱辞秋站上城墙,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