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冷。
顾霜昶在信中说,等她得胜回朝,要与顾霜翎一同,亲手给她做一顿接风洗尘宴。
好友间?的热闹,她已许久未曾感受过,于是她看着乌玉胜,粲然一笑,“若他在,此处还有你什么事?”
“若他在,我会杀了他。
”
“你敢!”
“殿下,我如今身份,杀一个大雍人,有何不敢?”乌玉胜冷笑一声?,“况且我杀的大雍人,还不够多吗?”
“南夏少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她冷漠地?看向乌玉胜,语气冷淡。
帐外?呼啸的寒风似乎吹的更厉害了,面前的炭火已不足,朱辞秋身上一股冷意,让她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裳,站起身自顾自地?披上了狐裘,恰在此时,她看见?乌玉胜也站起身,不顾她阻拦,强硬又无礼地?将他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她闻到乌玉胜身上的味道愣了一下,二人间?的剑拔弩张似乎也因这一举动,减淡了些许。
但她却清醒的知道,这是错觉。
她与乌玉胜,早已有说不开的话,道不明的事,中间?隔着家国?,即使有情,也要绝情。
可?人非草木,她若真要绝情,也是极难的。
“我今夜来此,只为祝殿下新春安康,平安,顺遂。
”乌玉胜将披风给她系好后,一直待在她面前,轻声?说着话,“殿下,我可?以放过大雍。
”
“嫁给我,我就放过殿下的子民。
”
朱辞秋抬头望向他的眼,觉得他疯了。
她打落他摸着披风系带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冷漠道:“乌玉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殿下,你无法阻止燕京的酒囊饭袋暗中作梗。
”乌玉胜站在原地?,面容隐在烛火下,“即便你有万千招数,南夏健硕之士远超大雍,兵马也比大雍多一倍,后方粮草补给如流水般送入军营。
”
“你守不住的,龙虎关战败后,就已告诉殿下了,你守不住这边塞。
”
“守不住?”朱辞秋冷笑,“世上之事千万,我却从不信这些提前笃定的言论。
无人敢拼,那我便去?拼。
即便是我死,我也要看看,这天下,究竟是不是真的烂的生了脓疮,无药可?治。
”
乌玉胜闻言,沉默半晌。
他忽然单膝下跪,以大雍之礼待她,语气却含着威胁:“殿下,你若嫁给我,我可?以放过你的子民。
”
“我也能替殿下,除尽脓疮。
”
她看着乌玉胜,觉得好笑,便嘲讽道:“本宫不止要这些。
本宫要无上权力、万里疆土,也要南夏对本宫俯首称臣,少主,给得起吗?”
乌玉胜望着她,好似当了真,“臣愿以万里江山作聘礼,迎殿下入,南夏。
”
“骗子。
”朱辞秋勾唇一笑,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