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发神。
乌玉胜坐在一旁,见她醒来,眼睛睁大一瞬,站起身将衣架上的新披风盖在她身上,又坐回原位。
他痴痴看?着朱辞秋,嘴角有一丝温柔笑意,却不自觉。
大抵是,终于又瞧见了鲜活的朱辞秋了吧。
整整四个春秋,每时见她都是忧伤的、皱着眉头的,好像这个世间再也令她高?兴不起来,好像从龙虎关后,她一直是多病的、受人唾骂的。
曾经最不爱问世事的公主殿下,如今被世道、被累累百姓压住,禁锢在此世间,见不到天日便不能脱身离去。
可是她也不想、不愿离去。
因为她见过靡靡乱世,见过跪在她脚下高?呼公主千岁的众生身处苦难。
无人为他们做主,那她便来替他们讨一个太平天下。
乌玉胜知道,朱辞秋如今所愿,皆为黎民?。
可他不一样,他只为她。
什?么骨肉亲情、天地道义、宏图大业,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朱辞秋。
所以,他想。
既然公主殿下舍身为天下黎民?,那他就舍身为公主,虽死但无悔。
朱辞秋回头看?向乌玉胜,阳光照在他脸上,素日死气沉沉的脸庞都变得柔和生动,好像回到了少时。
她眉眼弯弯,笑道:“今日天气甚好。
少主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
“因为殿下在。
”乌玉胜淡定道。
这缕阳光好像隔着四时沟壑,将厚厚的沟壑墙壁凿出了一个小洞。
小洞两侧,分别站着朱辞秋与乌玉胜,他们隔着那个小洞,共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我想出去走走。
”
朱辞秋掀开被褥,双腿垂于地面。
又侧头看?向窗外?青翠,听见鸟鸣之声,仿若身处大雍。
“好。
”
乌玉胜言罢,便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托起朱辞秋的双脚,将鞋袜替她一一穿好。
他埋头仔细温柔,朱辞秋盯着他的头顶,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