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秋回头望去。
只见晨曦的暖阳照在乌玉胜身上,仿佛驱散了他身上多日的阴翳。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波涛汹涌更胜以前,脸上的疤痕消下去不少,但仍有一条淡淡的痕迹,阳光打在脸上,照在那处痕迹处格外明显。
她?突然有些想笑。
笑自己这些时?日怎么跟乌玉胜一般幼稚,跟他玩起了闹别扭的游戏。
这般想着,便真?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眼神定在那处痕迹处,轻飘飘又好似认真?地问了一句:
“少主的伤,好些了吗?”
这句话?她?在被乌玉胜从乌玉阙救回到少主府的第二?日,睁开眼看见乌玉胜的瞬间问过?一次。
只是那时?乌玉胜尚在气头上,见她?安然无恙醒来后便只给她?了一个转身而去的背影。
她?看着远去的仍然挺直的背、矫健的步伐,猜测着乌玉胜受的伤到底重不重。
后来她?也私下问过?西琳,但西琳却告诉她?,乌玉胜从不在少主府疗伤,也从不会让她?替他疗伤。
怎么会没事呢。
朱辞秋想。
细细想来,除了霞山谷那次,乌玉胜在她?面前,总是端立的挺直的,看起来就像是不会累不会死的铁人。
可总归是人,总会有精疲力竭的时?候。
乌玉胜看着她?,眼波流转几瞬。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她?脖颈处。
薄唇轻启,鼻侧的痣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他这次回答了她?:“我并未受伤。
”
朱辞秋见状,又问:“不与我赌气了?”
乌玉胜笑了,颇有些自嘲地回答道:“没意义了。
”
他顿了顿,眼皮垂下又掀起,睫毛遮住情绪,眼底倒映着朱辞秋苍白的脸,可惜朱辞秋看不真?切,她?只能听清乌玉胜声音有些落寞:“我再如何,殿下都不会在意我。
”
风吹过?,吹动二?人的衣摆,朱辞秋心中好似也随着衣摆飘动而颤动一瞬。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