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好像并未想到这大雨突然倾盆而下,是以几?人?身上都未带雨具,皆被淋成了落汤鸡。
“白日?还热得让人?受不?了,谁想得到这夜里竟然下这么大的雨。
”一名男人?声音粗厚,一面?扒拉着破庙里的干柴,一面?吹燃火折子,“老天爷,还真是多变啊!”
有人?附和一句:“谁说不?是呢!”
紧接着便有锋利的刀划在野物身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和着庙外的越下越大的雨声。
这两种声音同时出现在破庙内,竟然有着诡异的和谐。
“我偶然路过庄主房子时听?说前些日?,黑河庄的赋税又加重了三成。
”声音粗厚的男人?烤着火,架起烤架,一面?帮忙收拾野物内脏,一面?哀怨道,“咱们与黑河庄不?过一条河的距离,这三成赋税啊,说不?定?再过几?日?,便到咱们赤水庄了!”
“瞧着吧,今年京里那些当官儿地说收多少税便一定?要收到那个数,若收不?到,我们就?是在这些庄子里吃白食、没干过活的,说不?准便要将我们全都拉去做苦力?。
”
“别说以后?收不?到那些赋税如何如何。
便是现如今,咱哪个家里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是庄子里的吃食管饱,咱几?个又何必冒着杀头的风险偷溜出来搞这些野物养家糊口?”
这人?话音落下,四周便忽然安静下来。
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庙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忽然混进一声微弱的叹气。
叹气的男人?满脸风霜,举着串好的兔子往火上烤的双手干枯厚笨,肌肤上布满皲裂的伤口,有些伤口深到合不?上裂口。
“快些将这些烤好带回去罢,家里头老人?小孩儿还等着吃呢。
”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都加快了手上动作。
但平日?在庄子上各家各户皆不?被允许相互私底下交谈,所以即便是几?个大老粗,好容易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