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闻言,怔了半晌,断手流出的鲜血铺满地砖,乌玉胜碾在他胸脯的脚也愈发用力。
老将军忽然抬身向上?,将另一只手上?的手铐打向乌玉胜后脑勺。
乌玉胜侧身躲过,抽出腰间弯刀抵住他咽喉,血珠顺着刀身缓缓落在地砖上?,与?地上?的血渍融为一体。
“老夫无话可?说。
”
他自知反抗不了,索性闭了眼,一副要杀要悉听尊便的模样。
“侯爷少时与?穆老将军同在国子监读书,宁和二年,侯爷与?穆老将军一同赶赴寒城,守卫疆土。
宁和二十五年,寒城雪灾,朱煊贺与?本宫父皇自请前往赈灾。
侯爷是,宁和三十年归的京,想必与?被?抹掉姓名除却一切痕迹本该是本宫七皇叔的朱煊贺,有所印象吧?”
朱辞秋话说得有些快,忍不住咳了一声。
乌玉胜见状,松开永安侯一瞬,却又被?朱辞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听见朱煊贺这个名字时,永安侯眉头猛跳,却仍不说话。
朱辞秋又道:“穆老将军战死沙场,但本宫却从南夏得知,他并未死,反而?是,投到朱煊贺门?下,做了幕僚。
本宫这才又得知南夏有一种巫术,名作画皮。
听闻此术能叫人金蝉脱壳。
”
永安侯沉默须臾,冷哼出声:“哼!妖言惑众!不知所谓!”
“穆照盈亲口所言。
”朱辞秋站起身,走近永安侯,却又在三寸之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永安侯的神情。
果不其然,他暴怒狰狞的枯老脸庞露出丝丝裂缝,扭头怒视她。
她余光瞥见乌玉胜握刀的手抖了一分,沉默须臾,对永安侯轻声道:“穆老将军信中?所言,是为保穆家利用乌玉胜做棋子,让他代替穆东风被?困在京城。
可?乌玉胜到大雍后却时刻将他带在身旁教导,又让他常回燕京面见圣上?。
”
“所以本宫很好奇,你们为何要让乌玉胜来大雍。
”
“南夏细作,与?穆伯鸣何干!”
永安侯嗤笑?一声。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回答朱辞秋的问题。
朱辞秋坐回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