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含情目在摇曳烛火下发着寒光。
“老将军的飞云千里马,”朱辞秋单手挽了个剑花,剑尖摇摇晃晃地指向穆伯鸣心口,忽然开口,“如今可好安好?”
穆伯鸣闻言,忽然停下脚步,手中藤杖突然想要杵碎地砖般,发出沉闷巨响。
他抬起浑浊的眼,视线定在铁剑上刻着的“雨生”二字,苍老的嗓音就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剑鞘,“早已?老死?了。
这?把剑,殿下拿不稳。
”
朱辞秋的剑猛然往前刺,却在触及心口僧袍时瞬间被藤杖格开。
铁器相撞的脆响声在烛火下爆开,火光亮响下,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恨意。
“铮”
剑身突然发出悲鸣,穆伯鸣忽然蹲下身,捡起掉落在石砖上的铁剑。
他苍老的布满皱纹伤口的手掌抚过剑身,指尖停在“雨生”上,“这?把剑,早该随穆家十万亡魂葬在寒城。
”
窗外风声呼啸而过,烛火被吹灭一盏。
昏暗灯火下,照见剑柄纹路里浮现的暗纹穆家铁海棠印。
朱辞秋藏在广袖下的手猛然攥紧,指尖刺入掌心,牵动右手手心的旧伤,刺痛袭来时,她听?见自己素来平淡的声音生了一丝裂缝:“四年前寒城军报写着穆雨生通敌叛国。
老将军,他早已?葬在了寒城。
”
穆伯鸣抚剑的手颤抖一瞬,指尖泛起青白。
他突然挥剑,寒光乍现,铁剑直指朱辞秋眉心,“若非殿下横插一脚,他一辈子?也不会再做回乌玉胜。
”
顾霜昶闪身拉过朱辞秋,径直挡在她面前,眼中悲痛与愤怒想要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他声音沙哑,艰难道?:“原来将军,真?的没死?。
”
“小?顾大人,此事你本?不该插手。
”穆伯鸣收了剑,杵着藤杖跪坐在蒲团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既然来了,便坐吧。
老夫来替殿下解一解此签。
”
他指尖点向那张宣纸,忽然笑了。
“临风冒雨去还归,役役劳身似燕儿。
衔得泥来成垒後,到?头垒坏复成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