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遇山匪截道,七殿下赶赴调查时?,发现了朱煊安腰间消失的芙蓉玉躺在山道上?。
”
他从怀中?取出多年的密信拍在桌案上?,朱辞秋抬手?拿过,端详信中?内容时?,穆伯鸣又道:
“与兵部尚书勾结的并不是旁人,而?是朱煊安本人。
而?七殿下与朱煊安的生母沈氏一族,觉得朱煊安朽木一个,七殿下远没有朱煊安好拿捏便视七殿下为弃子。
于是在沈氏帮助下,朱煊安一人独自拦下寒城功劳,并将谋逆贪赃之事嫁祸给七殿下。
”
朱煊贺突然从桌案的暗匣中?拿出一张字条,双指将字条推至朱辞秋面前,她这才看见字条上?的内容:钦天监言七殿下朱煊贺乃祸国之人,切莫留于世间,必要时?,诛之。
“先帝亲笔,要他们在蜀地夺走本王的命。
”他冷笑一声,“只因钦天监说?本王是祸国之人。
我本以为,先帝也?是迷信之人,要置我于死地,直到十二年前,蜀地来了一位落魄濒死的太监”
穆伯鸣忽然拉开一侧小门,门内放着一具棺椁,朱辞秋望去时?,一股阴冷潮湿的风自棺椁处吹出,又听见朱煊贺道:“此人乃是先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朱煊安在他身上?放了诱发『牵机引』的毒,又命人故意查到他身上?。
好在此人命大,在先帝唯一清明一瞬时?借顾老相爷的车马逃出了燕京,他告诉我:先帝欲立我为太子,还请我速速回燕京救驾。
可惜,我没有兵,只好先去寒城找穆老将军。
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
朱煊贺追忆往事的话尾轻飘飘落入朱辞秋耳中?,她突然攥紧手?上?泛黄的《寒城军志》,沉默良久。
穆伯鸣关上?那扇摆放着棺椁的木门,吱呀沉重的声音令朱辞秋突然笑了一声,她放下手?中?的《寒城军志》,指尖轻叩桌案,直视朱煊贺伪装成温润的恶毒面庞,“皇叔编故事的技术可以再精进一些。
”
地宫阴风突卷,朱煊贺的龙袍广袖猎猎作响。
他面上?神情骤然僵硬一瞬,却又迅速恢复原状,他咧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似乎十分不耻下问:“不知本王是哪里?说?错了,让侄女有如此怀疑?”
穆伯鸣忽然用剑敲了三?声石墙,朱辞秋看了他一眼,默默站起身朝甬道走去,
“自你?到蜀地那一刻起,便和南夏乌图勒有所勾结。
修习巫蛊之术,利用旧脉在燕京布局,本该在宁和二十九年或三?十年便可以借南夏之兵直捣黄龙,却因为某一件事耽搁至先帝去世。
你?只好暗中?练兵豢养死士,顺便与穆伯鸣通气,布下十一年之久的大局。
”
可她话音未落,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硝石之味,她微微蹙起眉头,便见朱煊贺开怀大笑,起身时?,广袖伏倒青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