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应该快出现了。
桑洱做好了随时遁逃的准备。
孰料,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草丛传来了悉索响声,一只体型极小、像是貂的动物,冷不丁地从暗处飞速窜出,如一道雪白的闪电,冲向了她的脚底。
“卧槽,什么东西!”
被猝不及防地一吓,桑洱跳起,闪到了一旁,踩到了石头上一滩水。
没稳住,直直地摔进了玄机泉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泉寒水澈,深倒是不深,但从微温的水面一头扎入寒冷的池底,那温度骤降的滋味才是最折磨人的。
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桑洱的手胡乱挥动,混乱里抓住了一个东西稳住自己,钻出了水面,喘息了好几下,牙关直颤:“这水怎么会……这么冷!”
再定睛一看,她抓来稳住自己的东西,原来是谢持风的手臂。
方才彼此还是岸上岸下的距离,眼下已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谢持风紧紧抿着唇,仿佛深受其辱,将手抽了回去,后退了好几步。
桑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骨上。
眼梢、面颊,全凝满了水珠,如同铺了一层洗练后的月色。
由于距离拉近,谢持很快就看见了她脖子上那一块块奇怪的红痕。
虽然未经人事,但他不是无知的小孩子,知道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桑洱第一次见面就想和他双修。
光凭这一点,他就看出,她在那方面不是矜持收敛的人。
但没想到,才回来短短半天,这人就已经不甘寂寞地……
谢持风的心中骤添嫌恶,避如蛇蝎似的,又退了一步。
那厢,桑洱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脖子上的痕迹坑了一把,还在倒吸着冷气,不断搓着手臂,心里有几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知道这个池子冷,但没想到会冷得这么离谱,再站下去,脚板底都要结冰了。
谢持风居然能在里面泡那么久,这是什么体质?
祸不单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