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得住气,夫妻二人也不好再说。
一家人能把铺子开起来、年年有新衣,顿顿有肉吃,都是因为家里的这个福星。
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他们便尽力帮她去做,哪怕不成,也有他们为她兜底。
一家人齐心向上,彼此扶持,才有过不完的好日子。
饮茶闲谈间,沈姝云苦思冥想,写好了一张药方,拿给喜春。
“喜春,去隔壁替我抓一副来。
”
她平时常配新药,絮娘胭脂铺里卖的最好的桃容珍珠粉便是沈姝云花了半年的时间配制出来的。
三人见怪不怪,并不多问。
入夜,家中人都已睡下,沈姝云独自坐在窗前的桌上研磨药粉。
多做些事,心里就能少挂念几分。
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侯府的人来平安药铺请她去给侯夫人治病。
事关侯府主母的生死,定远侯和世子都等在廊下,院外更是候了一堆下人。
沈姝云提裙跨进院门,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宇文曜身边的黑色身影,堵在心里一夜的情绪在这一刻瓦解冰消。
少年肤色白皙,神情冷漠。
他气色不大好,但站得笔直,下盘有力,便知昨日的刑罚没有伤到他的筋骨。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
沈姝云的视线方才挪走,站在阴影里的少年便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众人注目下,洒满一身阳光的她。
视线如同一条阴暗的蛇,爬上少女轻盈飘逸的裙边,端正的体态,脆弱雪白的脖颈,落在那张清丽柔美的脸上。
少年像漆黑洞穴里从未见过光的野兽,看到火光的靠近,警惕中又有一丝好奇。
他看到少女恭敬的对宇文铮屈膝行礼,转过脸来微笑着同宇文曜点头示意,随后,柔和的眼神飘落在他身上,对着他,流露出些许……忧伤?
如那日被风拂开的山雾,潮湿、微凉,细细柔柔的从他身边流过。
少年死寂的心,蓦然抽痛一下。
第8章8他的心情变得奇怪起来
开刀持续了两个时辰,沈姝云保持悬空的手在缝完刀口后才垂下来,又酸又痛,笔直站着的双腿更是僵硬。
麻沸散的劲儿还没过,侯夫人躺在床上没有意识,里间只有几个女使近身伺候,注意力全在侯夫人身上,可怜她累了半天,都没人扶一下。
还是喜春将沾血的刀具泡进热水里后,快步上来扶她到外间坐下。
里边完事了,宇文曜率先进门来,还没看到里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