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胶囊放在手边的桌上,告诉她:“这是阿姐为你绣的香囊,谢谢你给她做的新鞋。
”
他转身要走,身后?邱山上前一步。
“小郎君要将?此?事告诉姑娘吗?”
景延侧身看他,身前仍衣襟大开,脖子上还留着女子殷红的口?脂,倍感不解,“为何不说,你方?才那般,难道不是想娶她为妻的意思?”
邱山偏过脸,声?音沉沉,“我一无所有,如何承得起她后?半生。
”
“那你脱了衣裳是在做什么?”
男人羞愧不语。
“两相欢好,你情我愿。
”拂雪泪着眼眸解释,痴痴的盯着心上人。
景延不明白?,二人既选择了做兄妹不做夫妻,为何又要不清不楚的纠缠,既然一无所有承担不起责任,又为何不推开她呢?
这与阿姐教他的仁义廉耻,大相径庭。
“是我打扰你们了,事情我不会告诉阿姐,只要你们尽心,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
“多谢小郎君体恤。
”
在二人的目送中,景延离了王家,比起刚才所见的白?花花的一幕,心里更多的是念着阿姐答应为他绣的帕子。
旁人如何,与他无关,他只想跟阿姐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盼这日子永远不要结束。
人走回庄院,看到大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一向耍奸偷懒的婆子们今日却勤快起来,忙进忙出的往马车上搬东西。
看到她们抬着针灸铜人出来,景延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搬沈姝云的东西。
他心脏一紧,径直翻墙进院,动作迅速的回到了二人的院子里。
沈姝云正站在门边指挥人搬东西,看到他从?墙外跳进来,也不惊,只笑着向他招手,“阿延,你来啦。
”
头一回听她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的喊他,景延心上一热,规行矩步地朝她走去?。
“这是在做什么?”
屋里忙活的婆子笑的满脸堆起皱纹,接话答:“今儿可是大喜事,叔老爷派人来接小姐回虞阳了。
”
闻言,景延怔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看向她,对?上她歉疚的目光。
沈姝云缓步走来,小声?同他说:“叔父婶娘从?来不爱管我,这次回去?,我只能带拂雪一个,你暂且与邱山在一处,等?我寻到机会便接你进沈府,好不好?”
不好。
景延咬紧牙根,只觉得二人的平静日子被打破,她这一去?,再相见又不知要等?到何时。
他感到愤懑,又不舍得恨阿姐,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若能做她的贴身侍女,便能时时待在一处,哪还用得着拂雪来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