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姝云,也要称赞他的聪明头脑和缜密筹划,看他眼中不带杂质的笑,本?该去翻香片的手转了方?向,落在他肩上,肯定的拍了拍。
景延一怔,在她面?前低下头。
沈姝云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毫不吝啬地伸手摸了上去,揉揉他的发顶。
不知觉中,他在她心里不再是一意孤行的莽夫,而?是有勇有谋的少年将军如?果是景延的话,说不定真能平定了这乱世,还天下一个太平。
院子?里洋溢着温暖亲密的氛围。
隔着花园,在偏院外,王府下人极力尝试进偏院去探听?消息,可总是前脚一进去,后脚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士给抓住,以不得打扰靖安王的清静为由赶了出来。
几度尝试未果,下人愁眉苦脸的回禀给裴世昭,过了这许多天,裴世昭的火气?更盛,长了一嘴的燎泡不说,头发都熬掉了不少。
“可恶,可恶!”他气?的捶拳跺脚。
当初他垂涎定远侯手中的兵权,派人渗透进他军中,想?要提拔自己人出来掌管军队,谁成想?,最?后冒头拔尖儿的是他景延。
原想那小子身份低贱,又无靠山,自己做他背后的依仗,他得了功名利禄,也不过是家奴出身,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去。
不想?这才几年,定远侯先是重病,后死在了战场上,景延又是封大将军,又是封异姓王,如?今实权在手,比他忠勤王府的权柄大的多,到今日,生?生?就踩到他头上去了。
人就住在偏院里,他却连半点消息都探听?不到,气?的他一股邪火不知往哪儿撒。
下人见他气?急,小心开口道:“王爷若想给靖安王一个教训,正面?使力怕是不行了,何不试试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
”
“王爷可知道,靖安王入府时?,带了位夫人进来。
”
“什么夫人?”裴世昭心烦意乱,他一门心思都在兵马身上,想?策反景延的心腹,撬墙角,哪会关心后宅琐事。
“王妃见过那姑娘,就是三?年前给王妃和定远侯夫人治过病的那位女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