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闪闪的,他垂着头,低头望着被单。
玛蒂尔达坐在他的身边,可以看见闪着光的泪花。
一两滴,转瞬而逝。
米索抬起头来,逆着光对玛蒂尔达笑着“对不起,玛蒂。
都是因为我,不然你现在应该很轻松的。
”
米索想抬手摸摸玛蒂尔达的头发,似乎觉得不合适,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玛蒂尔达依稀记得第一次见米索的时候,虽然视野不是很清晰,但当时米索身上散发着一种向上蓬勃的朝阳起息,围着大大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虽不苟言笑,却野蛮生长。
现在的他,坐在病房里。
围着的望着自己,似转瞬即逝的流光,颓唐亦脆弱。
头发散落在额前,孤零零独坐在病床上。
玛蒂尔达抓起米索的手,对上米索眼睛。
望着那皎洁的瞳孔,一字一句似发誓般认真的说:“米索……叔叔,不是因为你。
莱德,他早就想走了,凭他的本事,想走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必……”玛蒂尔达不太会安慰人,他笨拙的对米索说着。
“是雄父,”米索的另一只手抚上玛蒂尔达的头发,“还有,谢谢你,玛蒂。
”
玛蒂尔达想不明白,在自己最难过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米索,多么温柔的一个虫哇。
莱德他怎么舍得!玛蒂尔达渐渐地开始觉得,他们并不只是用文字堆积起来的设定人物。
他们有着自己的过往癖好,欢喜,思想。
他们是不可被左右的。
每个活着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玛蒂尔达和米索聊了很久,想久别重逢的朋友。
米索指点着玛蒂尔达,教他该做的一切。
下午,米索就要马上出院前往寒星。
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
通过米索的指导,玛蒂尔达马上联系希尔比较信任的一个部下。
召开记者大会,宣布继承爵位,他只需要出面再去趟皇宫就行了。
作为雄虫,雌虫总是会为他们摆定一切。
否则玛蒂尔达真的会崩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搞这些。
他被保护着,在簇拥的雌群中踏上悬浮车。
半道,他自己要求下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