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怀礼貌答谢。
镇长赶忙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应该的。
他请几人先到大厅里小坐片刻,随后敲开还没熄灯的房门,招呼自己家里人将客房收拾出来。
“镇长这些消息说了和没说一样嘛,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
迟煜坐在圆凳上,环顾着大厅里的布置,又把镇长告诉他们的话琢磨了一道,仍是有些一筹莫展。
桌面摆着茶具,云恩给迟予怀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递到他手边。
他从出发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出声言语,只是乖巧的跟在迟予怀后边。
迟煜见他努力卖乖,起了捉弄的心思,假意虚心的请教道:“小师弟,你一声不吭,是不是暗地里发现了什么?”
云恩低垂着脑袋,看着很是温驯。
被额发遮挡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耐烦。
上一世这位大师兄对他可谓是百般刁难,日日暗讽。
为了不惹迟予怀生气,也为了能够早日融入师门,他忍了。
只不过做的再驯顺,龙骨里流淌的总归是桀骜的血。
森冷的笑声又开始作乱,云恩默念几遍清心咒,把躁郁的情绪压了回去。
见他沉凝不语,迟予怀也看了过来,乌寒洲打着圆场:“师兄,我们自己都毫无头绪,就别为难小师弟了。
”
迟予怀握着温热的杯盏,倒是想听听小徒弟的想法。
“云恩,可有什么发现?”他想了想,又接上一句,“没有也无妨。
”
云恩缓缓眨了下眼:“镇子里的确如镇长所说,没有半点妖气。
”
迟煜和乌寒洲皆是一怔。
他们只是在锦衣镇内草草逛了一趟,云恩就能确定此处没有妖气?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迟予怀。
迟予怀“嗯”了一声,赞许道:“不错。
”
先前迟秉文也在锦衣镇困顿许久,直到把云恩救出来的时候,才找到一些端倪。
“这鬼够狡猾的,藏的这么深。
”
迟秉文当时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们要找的是一只鬼。
迟予怀刚踏进镇子就发觉这里没有妖气,没成想小徒弟也这么敏锐,着实是不错。
云恩难得受他一句夸奖,耳尖一红。
迟予怀见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牵了牵唇角,抬杯啜了口茶,将目光转向大厅正中供着的白玉观音神像。
锦衣镇里处处是这样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据说是百年前建镇时所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