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
不知道与迟长老的那位大弟子比起来，谁能更胜一筹？”
“我看是平分秋色，不过不好说，这些年的广为流传的消息皆有提到，铁剑宗的这一代似乎比云瀚宗要厉害……”
议论的低语不断落进本尊耳朵里，迟煜当即就怒了。
“诶哟我……这顾夜在嘚瑟什么？！”
他向来看不惯有人比自己尾羽开屏更艳，尤其这个人还出自对头宗门，简直像在啪啪打他的脸！
要不是迟予怀管教严格，不允许门下弟子胡乱攀比，他非得上前和那所谓的天之骄子比划比划。
迟予怀觉察到身边一股火气，淡声提醒：“迟煜。
”
迟煜立刻端正态度：“师尊，弟子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们也该上交水晶石了！”
这倒没有任何问题，迟予怀颔首道：“嗯，兄长，各仙门都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去吧。
”
一道满怀期盼的视线咻的投过来，迟秉文笑着摇摇头，来到三位宗主面前，在所有仙门比较般的注视下，从袖兜里取出妥善保管的水晶石。
“这是我们的水晶石，请诸位检查。
”
绿光迸现的刹那，云恩似有所感，抬起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覆上迟予怀的眼睛。
刺目的碧绿从迟秉文所执的那块水晶石中迸发，把所有人的眼前染的只剩漫山遍野的翠色。
木台上摆放的一堆晶石和它比起来，仿若萤火在与日月争辉，何其微弱，又何其渺小。
在场众人忍不住以衣袖遮掩光辉，但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夺目光华晃了眼，一阵晕眩。
唯独迟予怀的眼眸被云恩盖着，不受影响，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暖热。
有点体贴。
迟予怀无意识眨动着眼：“好了么？”
他不大习惯不能视物的感觉，却不知为何，未曾体会到昔日蒙眼练剑的那种不适。
甚至在岩缝里的时候也同样。
长且密的睫毛在手心扫动，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按来挠去。
云恩放缓几分呼吸，凝视着任由自己摆弄的人，嗓音温柔，动作隐忍。
“好了。
”
他慢慢挪开手，克制住自己不做过分的事，垂视着咫尺的人。
那双凤目狭长冷冽，不论从何种角度看过去，都显得无端薄情，亦拒人千里。
像是结了冰的汪洋，经年被冰层封着，永远不让旁人窥见海水深处的汹涌。
这会却如同刚睡醒一般，透着些许朦胧茫然，毫无防备的收起了原本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