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昏天黑地睡了几天。
云恩这次很节制，只折腾到酒醒，就环着迟予怀沉沉入了眠。
前段时日放纵太过，琐事又多，两人皆是疲惫不堪，正好得了闲，可以窝在客房里小作休息。
晨曦洒进屋内，伙计第三次叩响房门，熟稔的搁下食盒，随后便轻手轻脚蹑下了楼。
迟予怀听到动静，想起身去取东西，腰腹却被用力一锢，不容拒绝的捞回了原处。
带着清香的身体贴上来，填补方才被褥陷下去的空缺。
云恩脑袋埋进他的背后，软着嗓子哼了几声。
“……”
迟予怀一顿，缓缓翻过身，把人哄进怀里，轻声问：“醒了？”
“没有。
”
云恩又往里钻了一点，声音闷闷的。
迟予怀表示明白，拍拍他的背：“好，再睡会。
”
被子里传来几声模糊的笑，迟予怀目露疑惑，正要去掀开一角查看，云恩胳膊一抬，把他也拽进了薄被里边。
黑漆漆的空间内，灿金的瞳孔宛若朝阳，神采奕奕，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迟予怀：“……云恩。
”
“我错了。
”
云恩从善如流的认错，学小黑龙那样蜷起身子，狗狗状的耷拉下眼皮。
是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迟予怀哑言，叹了口气，拿指背轻轻敲一敲他，就算是训斥过了。
额头被蜻蜓点水碰了一下，云恩仰起脸，瞧着被窝里陪伴自己胡闹的人，神色如常，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除开昔日误打误撞那一次，他这是第二次喝酒，一抿就醉，更不提后头又被灌了好些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半都没了印象，只记得迟予怀一直在安慰他，温声哄着他。
莫不是……他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师尊答应了？
头顶上的被子霎时间变得灼热，云恩眼神闪烁，犹豫片刻，不确定道：“师尊？”
迟予怀应道：“怎么了？”
云恩捏紧他的衣角，期期艾艾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