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发热,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消下去了,她立刻捂住耳朵,耳垂上的红直接晕染到了脸颊上。
“嗯、嗯,好多了,谢谢。
”
裴金玉盯着摘下来的耳夹和她泛红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鹤鹤,我们哪天去打耳洞吧?”
“你一个我一个,以后还可以戴一副耳钉,这样是不是很有情侣款的感觉?”她想到了那个画面,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说,“你想打哪边?”
明鹤不想被发现自己的脸红的发热,于是撇过脸,连连点头,“我都可以,大小姐选就好了。
”
“叫我名字吧。
”裴金玉突然沉默片刻,踢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小声嘟囔。
“那……金玉?”
明鹤疑惑地看她,仿佛在问自己说的对不对。
“嗯。
”裴金玉简短地回应。
两人对视半晌,突然同时撇开脸。
明明以前也这么叫过,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为此感到害羞。
大概是今晚月色太好,让人对于情绪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纤细。
然而走过下一个路口时,明鹤突然在安静的街道上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她下意识瞟了一眼,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被放在担架上的眼熟身影。
“那是……”
裴金玉在这时靠过来,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是明鹤依然很确定刚刚那个被担架抬走的人就是今天她揍过的男人之一。
因为发际线奇高,露出的额头十分瞩目*,刚刚也是,救护车的车灯在他脑门上映出点光来,让明鹤一眼就看到了他,一个劲儿捂着左手嚎叫,好像流了很多血。
“大概是小混混打架出事了吧?这一带因为老房子和小巷很多,所以经常会发生这种事。
”
裴金玉似乎才意识到明鹤在看的是救护车,侧身让开,但是此时救护车已经关上了车门,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
虽然理由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何,明鹤感觉大小姐对此的反应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眼角微挑,眼神中没有半点惊讶或是幸灾乐祸,只有看戏般冷静的戏谑。
似乎是明鹤太久没说话终于让她察觉到什么,裴金玉突然转头抱住她的手臂,娇气地撇了撇嘴,“我不想看到他们,我们快点走吧。
”
“那个人和我伤到的是同一只手。
”明鹤望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车尾灯的光还依稀可见。
“是啊,好巧啊,果然是报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