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折断的白玫瑰。
那本是新娘捧花的主花,此刻花瓣零落,如同某个被碾碎的誓言。
“站住!”周母冲上来拽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西装布料,“婉柔等了你十年!现在全渝州都知道你为了路昭儿那个贱人”
“砰!”
骨灰盒重重磕在楼梯扶手上。
周郁野转身时,眼底翻涌的暴戾让周母不自觉后退半步。
6
“我有时候都要分不清,你是白婉柔的母亲还是我的母亲。
”
路昭儿飘在天上,恨不得让周郁野给她拿一袋瓜子。
周母吼道:“我是你妈!婉柔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只有她才对你一心一意,这些年来,你怎么就跟心盲了一样,一直被那个女人蒙蔽!”
“您应该庆幸,”周郁野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我现在还能用‘过去的情分’这四个字。
”
他目光扫向瘫软的白婉柔,唇角勾起森冷笑意,“否则,她现在就该戴着手铐,和那些虚无的谎言,一起蹲在看守所。
”
白婉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踉跄着站起来,睫毛膏被泪水冲成可怖的蛛网纹:“周郁野!是你亲口说过早不爱她了!”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指向骨灰盒,声音陡然尖利,“这个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活着的时候装清高,死了还要用骨灰”
“啪!”
水晶烟灰缸擦过白婉柔耳畔,在墙上炸开无数碎片。
周郁野收回手,看着这个相识二十年的女人像受惊的兔子般瑟缩,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十年?”他低笑着解开领结,“这十年里,我给了你白家多少资源,帮你家里人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还有你哥,如果不是我,早就被送进去了吧。
”
在周母骤变的脸色中,他慢条斯理掏出手机,“以前我还认为你本身人还不错,至少能成为我的贤内助。
”
“可这些天,你的那些小动作真当我没看见吗?白婉柔!你在我心里就已经失去了任何价值,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坐上周太太的位置。
”
说罢,他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是她和那两个混混的对话,上面有她要求对方,等自己婚礼后,去绑架路昭儿到郊区仓库,再杀了她的所有证据。
闻言,白婉柔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她没想到那两个混混竟然录了音,顿时面如死灰。
路昭儿的灵魂飘到周郁野身旁,惊讶地发现他手机里存满了证据
仓库租赁合同复印件,甚至还有当年周母给五十万分手费时的银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