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找到了。
严以宁审视着周围,公厕年久失修,几个灯根本就没有能亮的,只有头顶的高窗能借着月光,他顺着高窗看出去,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树枝上,皎皎无暇,照出他满身脏污。
借着光他才发现身上的奶白衬衫已经被树枝划的到处破口,脚底也磨出了不少鲜红伤口,这会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脚下生疼。
眼眶微微发热。
哭什么!不许哭严以宁,不就是破了几个口子吗。
严以宁缩在马桶盖上深呼吸了几分钟才平静下来,他先打给了救护车,又打给了迟朔。
第一次没人接听,他又颤抖着按了第二次。
迟朔在晚宴上,正与人交谈没有注意手机,被人提醒才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严以宁的名字,有些意外。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中传来对面急切的声音,“你别挂。
”
“迟朔,你现在有空吗?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迟朔抬头看到几个合作伙伴刚刚到场,淡淡道:“现在不行。
”
对面却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迟朔,我只求你这一次,我我…你之前不是问我照片了吗,我全都告诉你,你来帮帮我行吗,求你了,我找不到别人。
”
安静了半晌,严以宁听到对面的声音。
“位置。
”
听到这两个字,严以宁好不容易忍住的委屈又涌上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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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报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在说自己在厕所隔间的时候,差点没说出口。
“求你,你一定要来。
”
他没有一次这么期待能看到迟朔,他很怕,他需要有一个人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大吐苦水自己有多么多么讨厌迟朔。
严以宁蹲坐在马桶盖上,手臂环绕着双膝,还是想哭,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