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走上去,他们之间隔着那么远,严以宁的视线只能隐约接触到他的袖口跟一点侧脸。
迟朔依然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世界的人。
他还是他自己。
什么都没有变。
厉峰余光打量着严以宁,明知故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严以宁呆愣了半晌,随便指了下,“那盘茶点,是我小时候喜欢的。
”
厉峰笑了下,“还是那么喜欢吃甜品。
”
他进门时就注意到了那盘茶点,是一家老字号的点心,样式一直都是这个。
小时候严母曾经在贵族学校当过一段时间老师,每年过年的时候会拿回来一盒高级茶点,他跟顾清宁分。
他总分不到长得最漂亮的那几个,他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吃个够。
他最奢求的不过是他们这类人门前可有可无的点心。
“现在不喜欢了。
”
“是吗?”厉峰勾了勾嘴角,把他留在了原地去与人交谈。
严以宁楞楞地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往后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人身上,酒撒了一点在那人衣摆上,对方本来要发火,一看到转过来的严以宁,眼睛亮了亮。
“对不起…”
“你是哪家的跑出来的小弟弟?”那人说着打量了一下他手上的杂牌手表,“偷偷跑过来玩的?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伸手要搭上严以宁的肩膀,被人捉住了手腕。
那人回过头,一看是谁,乐了,“诶,我以为谁,这不是迟家的厉二公子吗?”
厉峰嘻嘻一笑,“是呢,我以为谁,这不是跟人睡搞不清一零,差点被睡的赵另,零公子吗?”
看着对方被气的鼻歪脸斜离开,厉峰低下头跟严以宁说:“你看,你被嫌弃,我也被嫌弃,我们凑合一对不正好吗?”目光却越过人群,看向与人交谈的迟朔,落在他用力地攥紧酒杯的指节上。
“我们打个赌吧,你信不信他不会来帮你。
”厉峰在他耳边笑着说,“你以为,迟朔真的不知道你在我手上吗?”
不知道哪根线路出了问题,大厅里的吊灯滋了两下后突然熄灭,视线突然暗下来,人群有些慌乱,周围一片嘈杂。
严以宁脑子懵懵的,趁机远离厉峰,扶着墙壁往角落走了好远,不期然撞到一个胸膛,对方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