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昨天在床上可是开心的哭出来了。
”
“伤害不相关的人,会让你开心吗。
”迟朔声音平静,并非他想象中的暴躁慌乱。
“你想要的,我都让给你,你把他还给我。
”
厉峰反而升腾起了莫名的怒气,但仍然仿佛情绪自若地回答他:“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会选你呢?迟朔。
”
“人有时候自信过了头并不是好事。
”
“他是我的了。
”
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厉峰挂断了电话,心中却隐隐不安。
明明已经到手了为什么反而会比之前还闷呢?
滴答
严以宁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钟,分针跳动了一格,他忍着痛爬起来,心里默念着一串数字,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头上已经是绵密的汗,扶在门上有些气喘,但手上还是快速地按下密码。
滴滴滴。
开了。
他洗了下脸,换好鞋。
厉峰以为他经此一遭只能瘫在床上,意识不清,连密码锁都没有避着他,他默默记下来数字。
高考,他还要去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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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峰拿走了他的手机,但幸好他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提前拿给了带队老师,没有一起带过来。
可直到出了门,严以宁才有些傻眼。
这是哪里?
这里根本不是他们昨天来的地方附近,周围看着像是有一定年头的别墅区,环境古朴清幽也没什么人。
管不了太多,严以宁往边缘走找到车行道沿着往外走,半天才走到马路上,外面不是什么繁华路段,看着甚至连市区都不是,他的心凉了一半。
该死,他走了多久?还剩多少时间?一个小时还是四十分钟?
他拖着还有点疼的脚,急匆匆走在马路上,急得像是在追赶天边的风。
谁能来帮帮我。
早高峰时间车速都又急又快,身边一辆又一辆车裹着风与泥土呼啸而过。
他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别的办法,严以宁心一横站在路上伸手拦车。
好在没过去太久真的给他拦到了一辆小轿车,下车的是一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