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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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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眼,就给了我一句话。

     然而伺候了他两年,我已经逐渐摸清他的性格,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蹲在他身前,一时无话,心里恨不得将他打晕扛下山。

    日出哪里不能看了,非得上这儿来遭罪? “既然你坚持,那就继续爬吧。

    ”他出钱,他是老大,我只有听命的份儿,没有置喙的余地,“但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我不放心,在他用完他那罐氧气后,把自己那罐也丢给了他。

     像席宗鹤这样的娇花,环境越是严酷,他越是显出脆弱易折的本性。

    相反我这种逆风生长的狗尾巴草倒是适应良好,任他风吹雨打都不怕。

     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们抵达了最后一个营地。

     八千米海拔,因为食物难熟,只能吃素食。

    席宗鹤不爱吃,只对付了几口就搁下了勺子。

    晚上山风呼啸,冻得人脑仁疼。

    我们两人一个帐篷,睡在各自的睡袋里。

    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我有些睡不着,在黑暗中转头去看席宗鹤的脸。

     他可能也睡不安稳,眉心紧紧蹙着,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看日出呢?他这样的身体根本不该来的。

    这些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花钱买罪受。

     我向他靠了靠,紧挨着他,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渐停止颤抖,眉心也一点点松开。

     我没怎么睡实,第二天帐篷内一点点亮起的时候,我也彻底醒了。

    从睡袋里钻出来,因为怕席宗鹤冷,我还用自己的睡袋盖在他身上。

     帐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气,一轮橙红的朝阳自霞雾中缓缓升起,光线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画一般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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