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变异品种,竟然完全不惧防蚊水的威力,成群结队涌上来,让人难以招架。
我不停挥掌驱赶它们,可仍是收效甚微。
似乎为了吸血,它们已经无所畏惧。
我一手抱着果篮,另一手拿着剪刀,还要不时停下与群蚊激战,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啪!”一掌拍在脖子上,双杀。
忽然,一只大手擦过我脸颊,自上而下探到我身前,取走了怀里的篮筐。
我错愕回眸,席宗鹤站在我身后,朝大棚出口抬了抬下巴:“你出去等吧,葡萄我帮你摘。
”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辛勤劳动,连安欣岚也没有喊累,我这会儿退出,总觉得怪怪的。
我伸了伸手,想讨回篮筐,席宗鹤瞪了我一眼,似乎为我没有听他的话感到不满。
“出去还是被咬死,你选一个。
”
我挠挠胳膊,又抓了抓背,浑身都痒得不行。
“就没第三种选择吗?”
这蚊子简直成精了,还会钻到我t恤里吸血!
“没有。
”席宗鹤干脆利落地回道。
万一咬到脸上又恰好引起严重过敏,我之后需要露脸的行程都要受影响。
思虑再三,我叹口气,只好妥协:“那就麻烦你了。
”
及时退出让我免遭更多蚊子侵扰,然而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的背上和肩上分别有一处严重过敏,刚回农家乐的时候还好,尚且维持在普通蚊子包大小,只是更痒一些,待到晚上,痒意不减,那两个包是更是越来越肿。
洗澡前我脱去上衣,背过身去,从镜子里照出后背靠上的脊椎处有个大包,红肿的很厉害。
洗澡时甚至花洒里的水花落到红肿处,都会掀起要命的痒意。
这蚊子可太毒了……
一场澡洗下来,后背肩膀都被我抓得不成样子。
我正吹着头发,浴室门被敲响,席宗鹤说刚刚杜宇拿了治蚊虫叮咬的药来,让我洗好澡涂一下。
“我够不着后背那个包,你进来帮我涂一下吧。
”我将门打开一条缝,随后又打开了吹风筒。
席宗鹤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狭小闷热的浴室内只有吹风筒发出的噪音,我们俩默契地谁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