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守不住合欢宫,我认。
”花向晚盯着谢长寂,“我不怪你,可你若问我为何不求救,那你告诉我”
她靠近他:“我若向你求救,你真的能来吗?你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谢长寂说不出话,花向晚笑起来:“我只是不想让你我再作一次选择而已。
”
“当年我错了,我不知道你是问心剑下一任剑主,让你在道与我之间抉择。
修士之道何等重要,若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当年逼着你喜欢我,已是我的错,而我,”花向晚说得认真,“不会一错再错。
”
所以走到绝路也未曾求救。
两百年独身一人。
她从未怨恨过他,从未觉得他做错什么。
错在于她自己。
她不够强,所以守不住合欢宫,守不住自己要的一切。
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天资卓绝就肆意妄为,不懂委曲求全,不懂韬光养晦,所以引得众人记恨,豺狼牵挂。
而如今也一样。
她希望他永坐高山之巅,永远在回忆里,无需走下神坛。
独身而行,她已经走了两百年,余下的路,也想自己走下去。
谢长寂不说话,他静静看着她。
她握着碧海珠,像是用无形的牢笼将自己紧锁其中。
在这一瞬,他终于从她身上看见两百年前的影子。
他觉得心一寸一寸软下来。
他记得年少时她盲眼走丢过一次,那时候她身上有伤,西境的人趁着她落难来追杀她,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便在大街上自己跑了。
他回头看见她不见,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最后在一片血地里找到她时,她就是这副模样。
那时候她笑,只道:“你别担心,我能处理,我把他们都杀了,就回来找你。
”
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当然,若你能来找我,我心里其实再高兴不过。
”
他看着面前人,轻声开口。
“你欢喜过我,这不是错,只是那时候,我不够强,我没有资格去得到你的喜欢。
”
谢长寂说着,他将碧海珠从她手中取走,将自己的剑放到她手中,同她一起握住自己的剑。
“可现在不一样了,晚晚。
”
谢长寂缓慢抬眼:“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