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上床,只静默坐到她边上。
她一只手握着什么,眉头紧皱。
谢长寂看着她紧握着的碧海珠,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若你诚心实意喜欢一个人,你答应过喜欢他一辈子,你能忘吗?”
“当然能忘。
”
当他还是谢无霜时,她那么轻而易举,就说她已经把谢长寂忘了。
可今日,她却告诉他,这个给她碧海珠的人,她一辈子不会忘。
怎么可以一辈子不忘呢?
她都能忘记谢长寂,怎么可以忘不了别人呢?
他怎么样才能让她一辈子记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忘了,心里一辈子放着他,只放着他。
她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
温少清、这个鲛人、还有……好似还有个薛子丹?
或许,沈修文、谢无霜、云清许,对于她来说,也有一席之地?
他在夜里,感觉心中黑暗之处无限滋长开去。
他克制着自己,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后,他终于有些无法忍耐。
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轻声询问:“晚晚,你想用寻情对不对?”
花向晚在睡梦之中,没有回应,他只当她默认,温柔注视着她,抬手抚上她的面颊:“你用我的血,就可以用寻情了。
”
我才是和你结了血契的丈夫。
我才是可以永生永世陪伴着你的那个人。
这个念头升腾上来,他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稍作平复。
他抬手,一道蓝光飞入她的眉心。
花向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见她睡死,将她的手拉到面前,在手腕处抬手一划。
鲜血从花向晚手腕流出,他观察着血量,过了片刻,他抬手按住花向晚的伤口,快速写了个法咒,而后抬手划在自己手腕上,将两个伤口贴合。
他的血通过法咒快速进入花向晚身体,他看着,感受着血液流失,仅有一种快感升腾上来。
他恨不得将所有的血都给她,然而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他若今夜将血全给了她,自己的命怕是也就葬送了。
他可以死,但不能这样死。
他等了一会儿,察觉应当差不多,便将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