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醒见得她出招根本不敢硬接,只能侧身躲过,一把压住她的手,急道:“你别逼我了!”
花向晚没理她,冷着神色抬手将她的手一个反绞,锁仙绳顺势而上。
孤醒察觉身体越来越软,她咬咬牙,反手掏出一块碎铁,朝着花向晚胸口一掌击去!
碎铁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冲击而来,花向晚猛地睁大眼睛,只觉周身血液翻滚而起,心口处瞬间剧痛。
她手上一松,孤醒趁机掏出一张画卷,朝着里面一跃而去,花向晚嘶吼出声:“谢长寂!”
一袭白衣瞬间上前,跟着孤醒就跃入画卷当中。
花向晚倒退一步,身后有人一把扶住她,花向晚整个人都在抖,她身体中血液疯狂流窜着,剧痛运转在她周身,她惨白着脸,咬着牙,一点力气都没有。
云清许扶着她,急道:“你怎么了?”
花向晚说不出话,云清许立刻搭上她的脉搏,片刻后,他脸色骤变:“是毒发了。
”
花向晚闻言,颤抖着抬眼,云清许低下头,只道:“我先带你出去。
”
“薛……”花向晚惨白着脸,“薛子丹?”
“云清许”动作一顿,他似是有些难堪,低声道:“是我,我先给你疗伤。
”
说着,他迅速封住花向晚筋脉,将花向晚打横抱起,前方出现一个光门,他抱着她提步走出去。
出去便是原来那个小倌馆,云清许……或者说薛子丹抱着花向晚快速出门,扔出灵石要了个厢房,便急急赶了进去。
花向晚被他抱着,身上开始结冰,整个人都在打颤:“你……你怎么……”
“你大婚消息一到,我就知道你要动手了。
”薛子丹快速解释着,将她放到床上,结下结界后,熟练拉开她的衣衫,“魔主血令一旦被人启用,会加快你毒发,我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
我身份不合适,云清许身份好用,而且,”薛子丹看了一眼花向晚,带了几分嘲讽,“听说谢长寂就是这样的人,就想看看一个坑你是不是要栽两次。
”
花向晚卧在他怀中,疼得有些茫然,她抬头看他的脸,神智迷迷糊糊。
其实薛子丹不该在这儿的。
她想。
毕竟,无论外人如何觉得她利用他,他心里却始终清楚。
横在他们之间的,从来也不是利用,而是亏欠。
他为她偷偷治了两百年伤,从当年她去药宗求医,他们两相爱,乃至后来她与温少清订婚分开,他都一直以着医者的身份坚持。
如今听说她参加了魔主试炼,他从药宗出来,也并不奇怪。
她想得漫无边际,薛子丹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设下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