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车也不敢开,那辆改装过的电光金属黑的大G插在里面无比醒目。
车头都没摆正,就那么十分嚣张地横进车位,驾驶座的窗子放下来一半,从二楼这个角度看不见蒋危,只能看见他搭在外头那条胳膊,袖子挽到手肘,中指和食指夹着烟,很随意地一扬,把烟灰掸到了旁边刘局长的车门上。
程昱:“……”
隐约地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等他想通,一回头,庄玠已经说完话进来了。
“下午要出外勤,今儿就不多留你了。
”庄玠把档案袋拿起来,顿了顿,说:“下次这种事让秘书来就行,不用亲自跑一趟。
”
“本来打算请你们吃个饭的,为我这点事,忙好几天了吧,这么麻烦民警挺不好意思的。
”
贺延在旁边撇了撇嘴,心想真不好意思你还天天往这跑。
庄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嗓子,一仰头就露出那条细长的脖颈,皮肤在阳光下有些透明,喉头上磨出的红印还没消。
程昱的目光在那停了好一会儿,移开视线:“那我就走了,改天请你喝茶。
”
庄玠把他送到楼梯口,转回办公室翻了翻文件。
当年9·22案成立了专案组,市局和几个分局的特警武警一起抓,从侦查到抓捕都是秘密进行的,消息绝不可能外传。
发到庄玠这的文件是个并案调查的小案子,说白了就是那边分局没什么人能用,借调几个顶事的过去,吃力不讨好,要不然分局也不会把活交给他。
这次出外勤的地方竟然还在延庆。
庄玠觉得他跟这地方犯冲,从坐上局里那辆特勤车开始眼皮就直跳,一路上手机还响个不停,惹得车里几个同事频频回头看,他只得尴尬地关了铃声,把手机撂兜里。
贺延在旁边帮他整理防弹夹克,一边弄一边说:“师哥,今早上来局里那你朋友啊?刚咱们出来的时候,我看那大G还在院里没走呢。
”
庄玠正靠在车厢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盯着摇晃的车顶,半晌道:“他待会儿就走了。
”
话刚说完,手机在风衣兜里震起来。
那风衣就在身后挂着,贴着贺延的背,贺延转了转眼珠子:“师哥,电话。
”
庄玠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的,索性把手机关了,东摸摸西瞅瞅,把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往后面一靠,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会儿吧,今晚有的熬了。
”
去延庆有很长一段盘山路,车在山道上绕着圈,车里的人也晕晕乎乎地睡着觉。
半梦半醒间,庄玠拾起了许多跟那个地方有关的片段,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