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玠的手搭在蒋危肩上,一下一下捶着他的背,下身被开拓的地方又酸又涨,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咬着牙说:“你这个样子……可真叫人恶心。
”
“恶心的就是你!”蒋危顺着他的腹肌一路吻上去,含住庄玠的下嘴唇,用牙齿衔起来,像小时候吸蒟蒻果冻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地含在嘴里吸吮,故意弄出情色的水声,把口水涂得庄玠满脸都是。
那些吻细细密密地爬过庄玠颈侧,落在他眉骨,鼻尖,很淡的烟草味,带着从医院接诊台摸来的薄荷糖的清香,甜津津,湿淋淋的,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的舔舐。
庄玠能清晰感受到血肉剥离骨头的痛楚,他浸在血泊里,被犬齿撕咬着,那种痛像军刀劈开身体直抵最深处,能把他的灵魂都撕裂。
点滴架上的输液管纠缠成一团,随着床板的晃动摇曳,管线是苍白的,能透见满室的浓黑,偶尔一滴没有流干的液体滑下,水珠折射出窗外熹微的残灯,光线暗淡,弯弯折折,如同狙击枪瞄准器的红外射线描摹着眉骨。
蒋危指腹按上他的眉心,在混乱中捕捉那枚飘忽不定的光点,某种情绪如大江湍流,想要冲破枪膛冗长的阻碍,撞碎掌中这具脆弱的颅骨。
那种疯狂的倾向让他骇然,索性把庄玠翻过去,让他跪在病床上。
庄玠后腰下凹的弧度无比流丽,那是一把能杀人的刀,雪亮纤薄,洇着细密的汗珠,晚霞映落时,流转出云母贝淡彩一般的光泽,蒋危把脸埋进那个浅窝,想要溺毙在那样的柔软里。
他发起狂来没个三两小时不肯停,庄玠被撞得险些跪不住,屡屡想要逃开去,才挣出半步,又被攥着腰抓回来,身体里那根灼热的肉根悍然撞入,几乎将他贯穿。
“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怀中的人瑟缩着身子,颈线扬起一个白鹄般脆弱的弧度,蒋危粗暴地将唇印上去,用近乎挫骨寝皮的力度啃咬,舌尖卷去自己咬出的血迹。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庄玠眼睛睁开一线,眼尾微挑,用那种冷冽的目光看着他,“跟你在一起这三年,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
”
手术室开门的提示音远远传来,庄玠倏地抬了一下头。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蒋危怒意更炽,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把庄玠按在膝下撕咬他的后颈,他将性器顶进最深处,不顾庄玠的颤抖,抵着那处敏感的软肉射了个痛快。
“非要等那小子醒了你才舒服?好啊,你想在医院守着,我让你守!什么时候他出院你再走,你就在这呆着,老子天天来操你!”
蒋危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望着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