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蒋危就替他说了:“去查你爸的事。
”他的声音微微发冷,却还是温柔地替庄玠梳理头发,“9·22案牵涉太大,关系到507所的国家机密,已经不是公检法系统能决断的了,现在是上面在问,你放心,第一手证据在军委这边,只要我不交,这案子就没法审下去。
”
庄玠张了张口,想说他爸不是那样的人,这案子不用你管,想了想说出来也是平白找罪受,于是闭上眼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蒋危把他拍睡着了,就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拧亮床头灯,借着一点清冷的光亮去看枕边人。
他也觉得自己今晚有些过了。
但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欲望和冲动,控制不住情绪翻涌,控制不住去想以前那些事,去想他和庄玠这些年的种种血腥与不堪。
蒋危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进屋时他看见搭在椅背上的警服。
庄玠看这身警服看得比命还重。
在他心里,国徽与警徽排第一,打小疼他宠他的外祖父也只能捞个第二,再算上什么父母恩师、警校同窗,轮到自己恐怕得排条长队到法国。
蒋危把警服拿去替庄玠洗了,拎着吹风机吹了半天,吹干以后,又把自己揉出来的褶皱一点点熨平,然后端端正正挂在了门口,这样庄玠明早出门时就能直接穿。
好不容易忙活完,蒋危在床上翻了两遍身,又坐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喂狗。
西米露是两人闹掰那年蒋危买来的,那时候他们已经闹得很僵,庄玠整日坐在病床上,就神色灰败地盯着窗外的蓝天。
蒋危怕他出事,也想缓和一下关系,就从朋友那买来这条赛级的萨摩,虽说关系缓和得不怎么样,好歹能让庄玠开心点。
蒋危抖开被子把庄玠裹进去,怕拖鞋吵到人没敢穿,光着脚轻轻摸去了厨房。
羊汤早就冷了,蒋危把里面的肉挑出来,过了两遍热水,简单洗去调料味,拌进小半碗狗粮端到西米露面前。
西米露凑过去嗅了嗅,摇着尾巴跑开了。
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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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玠醒来的时候七点半。
另半边床已经空了,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日光在垂坠的布料上转斜,渗进墙与帘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