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榻上,示意卫衍过来侍奉。
卫衍没有动。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一时间卫衍自己都说不清,反正他就是没有动。
但是皇帝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是由于不服而抗命。
“闹市纵行,马踏幼童。
这般飞扬跋扈,卿觉得自己不该罚?”卫衍的耳边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御史弹劾官员,若查明属实,或降职或罚薪或杀或流自有国法律令来定罪,皇帝这样的处罚算什么?
皇帝不提也罢,提了这个,卫衍当然不能动。
“卫家能让太后为卿出头,果然是好本事,不过卫家以为有了太后做倚仗,朕就不敢动卿,那就是笑话。
”卫衍无言的抗拒让景帝的怒意再次上升,而卫衍那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眼神更是让他不爽。
景帝捏紧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突然笑起来,很是恶意的笑容:
“卿莫不是忘了该怎么做,没关系,朕再重头教一遍。
”
他一边说,一边从壁格里抽出来一个乌木盒子,放到了卫衍面前,还故意屈指在盒面上敲了敲。
就算盒子没有被打开,卫衍也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这个盒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用来助兴的秘药,以及许多大小不一的玉势。
若他此时不肯听话,皇帝待会儿定会把这些东西一一往他身上使,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折腾,今晚他恐怕要吃到更多的苦头,卫衍想到这里,迟疑片刻,终还是低下了头。
卫衍的技术,景帝很想违心地说很好,但是呵呵,还是算了吧,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景帝觉得做人还是要学会放过自己,非常宽宏大量地表示惩罚到此结束。
卫衍这般笨手笨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要让内务府的人来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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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松了一大口气的人揽入怀里的时候,景帝忍不住这么想了想。
本朝自开国以来,多位先祖在享乐之道上并不拘于男女,故大内深宫自有一套教导侍童娈宠的规矩,内务府更有专门的内侍负责教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