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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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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儿子,在这方面受委屈,只要他没有荒废政事,对于他在这方面的荒唐行事,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他实在太过胡闹的时候,才会隐讳提点他几句。

     鉴于此,年轻的皇帝胡闹的次数绝对不在少数,皇后风闻也不是一次两次。

    皇后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次她总是绷紧了一根弦,始终关注着此事,不肯稍有放松。

     皇后的凤辇进入乾清宫的时候,看到整个正殿都灯火通明,皇帝这忙于政事的架势,果然摆得很足。

    当然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帝这次并没有糊弄人,他真的是在忙于政事。

     “臣妾风闻陛下最近忙于政事,特地准备了一些宵夜,望陛下在操劳国事的时候,也要当心龙体。

    ”皇后请安后,接过宫女手中的冰花杏仁燕窝羹,亲手捧上前去。

     “皇后有心了。

    ”景帝离开堆满奏折的案牍,拉着皇后的手,在旁边起居的榻上落座,着实温言安抚了她几句,恍若多日前在昭仁殿中的不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他虽然态度温柔语气可亲,最后依然无视皇后眼底的渴望,以夜深露重为由,打发高庸送她回宫。

     这一夜,景帝起居注上的“独宿寝宫”这四个字,没有掺杂一点水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此这般过了三个晚上,连太后都被惊动了。

     这偌大的宫廷,数万人的心思,只围绕着一个人转动,这个人的一点点异动,都会引发八方关注。

    帝王无私事,事关皇帝的时候,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国事,更何况是皇帝的房事。

     夜夜笙歌荒废朝政固然不行,勤于政事冷落后宫亦要让人担心。

    某种意义上而言,皇帝是这世上最有权力的人,也是这世上最没有权力随心所欲的人。

     “陛下是身体不适吗?”太后自然知道,皇帝前段时日的“勤于政事冷落后宫”,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但是如今人都不在跟前,皇帝却依然独宿寝宫,由不得她不担心。

     皇帝正值那方面需求最旺盛的年纪,如此清心寡欲,让她只能联想到是不是身体不适。

     “母后不必担心,朕只是为几件政事烦心,一时提不起兴致。

    ”景帝为政事烦心是事实,对房事提不起兴致也是事实,不过这两个事实之间并无因果关系,但是他硬要将这两个事实凑成因果论,鉴于无人是他肚中的蛔虫,肯定不会有人跳出来反驳说不是。

     “陛下是在为恩科的事烦心?” “是。

    世族反对朕心中有数,朕没有想到的是,连寒族出身的官员也会反对。

    ”前面说过,景帝虽然对齐远恒本人非常不爽,但是这不影响他思考齐远恒此类的名士流落庙堂之外的原因,思考了两日后,他在朝会上下旨,以后会试加一场面向寒族的恩科,没有想到此令一出,就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鱼跃龙门。

    陛下的恩科,却将他们的辛苦全部抹煞,难怪他们心里会不平衡。

    这恩科历朝都有,不过本朝只在高祖的时候起用过。

    那时多年征战,朝廷人才凋零,又兼高祖要安抚前朝旧臣才会举办,后来政通人和百事顺畅后,就弃之不用了。

    群臣反对自然是有反对的缘由,陛下也不要操之过急,若有空不妨去听听民间的声音。

    ”太后谆谆教诲。

     “母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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