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万不得已,”她顿了一下,“我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
发稍的水珠滴滴答答,顺着脸颊的轮廓把血水带到半精灵瘦削的锁骨。
还是弄脏了,科恩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洁白的浴巾被浸得殷红,看起来十分渗人,又得重新洗个澡了。
她看向地上血戮骑士的尸体,他已经彻底死去,身躯毫无起伏,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颈部涌出的血和床边暗红色的地毯融为一体,不细致看根本分辨不出。
原来也只是具血肉之躯,科恩歪了下头,想用手背揩掉腮上蹭的血,却不慎把它们晕得更开。
“还是再洗一遍更方便吧。
”她自言自语道。
羱羊首的骨白色彻底染遍了鲜血,变成深红的一个,看起来仿佛是诡谲恶魔的不详象征。
血戮军浑身铁甲,又是一个常年行伍里锻炼的成年男人,体重不轻,不过对科恩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房间里没有活人,她不必再遮掩住身躯,索性不再围着松垮的浴巾,扔到一边,赤身裸体地收拾现场,长及腰部的湿发黏着她瓷白的修挺身躯,肌肤上沾着零星暗红的血渍,又诡谲又艳丽,看起来像一条刚上甲板屠戮收割完水手性命的人鱼。
她轻轻松松把尸体拖到床下藏好,用长冗的床单遮好。
这样一来,可能会吓到之后前来打扫的侍从,科恩心里暗暗地提前道歉。
她完全可以上前去,把那具乱糟糟的尸体的头盔摘下来,去看看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头盔下到底是怎样的人,是普通人类还是异种还是改造的生物……
不过现在,一切对她而言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她身躯还没完全恢复,仍旧力竭,似乎是因为太累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探究了,她也没那么好奇了。
科恩重新走进了浴室,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