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坐在床头等她。
好像陷入了某种诡异又无法挣脱的循环。
骨瓷盘里盛了几块切得很整齐的烤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对她来说带着一种难以抵抗的诱惑。
科恩闻着觉得很饿,发育期本来饭量就很大,她上一顿也没咽下多少。
室内明亮的大灯都被熄灭了,只剩了几盏不算亮目的夜灯。
德拉安静地坐在床边,浅色的长发在灯光的折射芋,圆,玛,丽,苏里顺滑得几近透明,面庞看起来圣洁又细腻。
仿佛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德拉道:“放心吧,里面没有下药。
”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
“……”科恩听了一言不发
是,他没有恶意,他平和、高高在上,他对谁都没有恶意。
德拉认为那些冰窖里的人,他们的死亡是种理所当然,是他信奉神明降下的赐福,唯独不是杀戮,不是残忍又自以为是地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
这个世界就是有很多很多脑回路不正常的神经病,科恩穿越那么久总算意识到了这件事,或者说,这个世界她认知里的文明社会‘正常人’,少得可怜。
他们不会认为活祭是错的,滥用酷刑是错的,抢掠屠戮是错的,为了杀戮而杀戮是错的。
这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装满腐脓烂汁的毒池,绝大部分人出淤泥而全染。
科恩以为的‘正常’对于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来说才是‘不正常’,她意识到了这点,有时候却惯性地不长记性地把所有人都当好人看待。
为了说服科恩,德拉拿起叉子戳了一块放进嘴里。
他可能事先服了解药,或者只有他咽下的那块没有毒。
科恩依旧不为所动。
见状,德拉没有像先前一样再逼迫她,他好脾气地放下餐叉。
“好吧,等你想吃了再吃也可以。
”
“我们先去洗澡吧。
”
德拉说的是‘我们’,科恩瞬间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下一瞬,她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德拉解下环柱上她脚腕锁链的另一头牵在手里,又拿了一副手铐,把他和科恩的手铐在一起。
“请原谅我,”德拉的声音依旧稳定平和,仿佛做了这么多恶心事的人不是他,“我只是怕你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