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听说家里已经给祭道准备好了两个妻室,孩子们一起长大,目前看起来身体都很健康,希望可以多生几个男孩子。
袁三子:“哼。
”
他就是这么出生的。
他的父亲纳了四个女孩子为妻妾,四人全是表姐妹,结果就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从出生就不敢起名字,还是师父给他起了三子这个名字,那时他都十几岁了。
他的父亲不是个坏人,对四个女人没有欺压凌辱,长得也不恶心,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还是身体不好的,所以四个妻妾争风斗气时,他是半点也出不了力的,妻妾们争的也不止是一夜的长短,有时父亲饭是跟谁吃的,都要争一番。
如果这五人没有感情就算了,偏偏父亲与四个妻妾是表亲,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吵的时候吵得厉害就翻旧账,哪一个病了又全都紧张着急。
袁三子自己从小就是叫一个人为爹,叫四个人为娘,他不是一个人的孩子,他是五个人的孩子。
寻常人只有一对父母,他有五个父母。
别人只需要受两倍的折磨,他要受五倍。
等他拜师后,知道师父只有一个人,上面只有两个师兄,还没有别的亲戚要照顾,他第一次觉得身边这么清静。
这也是他离家后从未回乡的原因。
现在父亲既去,母亲们应该可以好好相处了,也不会再为父亲去谁哪里多吃了一口饭而吵起来了。
只是祭道……只怕就要步他父亲的后尘了。
这让袁三子格外同情这个小孩子。
他特意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如果想出门走一走,可以来金陵找他。
寺里,未东来在院中亲自做一条小案,用来放棋盘最好,制好后涂了油,放在廊下阴干,送给妻子,让她放在窗下,经过时就可以看一看棋盘上的残棋,思考棋路。
他只穿短裤,赤着上身,在院中挥舞斧头劈木头,又细细的打磨,每一步都自己做。
楚嫣然坐在廊下,摇扇观看。
楚颜在室内,巴在窗下,悄悄问未起宁:“姑父还会做木匠呢。
”
未起宁小声说:“我也会呢。
我会做木簪,还会做木剑,还会做窗户呢。
”
楚颜:“你们在书院都学这个吗?”
未起宁笑着说:“学院里书多,大家都是自学的。
那边游戏之物少,只能自己做。
”
比如大家几乎都会磨骰子,都会做虫笼,都会做灯笼、风筝,做笛、做箫、做琴。
这些都做过了,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木簪是平时做得最多的,做完不但可以自己用,还可以送人,送男送女都行,又简单又有情谊。
木剑就是为了学习武艺了。
做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