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胥吏就想让外甥接过这个位子。
衙门上下,包括未东来都没有意见的,毕竟是件小事,何况还要看张家的面子。
虽然张家只有这一个男丁当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但假如他家还挺有钱的呢?胥吏也是很重要的。
但是,妹妹的后丈夫不乐意。
张家妹妹只生有一子,是前头第一个丈夫的儿子。
第一个丈夫死后,她又自己找人嫁了,是个面貌俊秀的浪荡子,不事生产,只会花她的嫁妆钱。
张胥吏见妹妹也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对这个妹夫就懒得去管。
结果现在就是这个后夫不乐意前夫的儿子去当胥吏:“得一个好差!”。
后妹夫也没遮掩,明说就是不想说继儿子有好日子过。
“他平时就不管我叫爹,日渐长大,再当个小官,更不把我这爹放在眼中了”。
张家妹妹就不太想让儿子去接班了,她想得更多,担心这个儿子回头就不是自己的了,变成张胥吏的了。
这个外甥小子见此,赌气出去做学徒了,跟师傅签了个长契,讲定学成后要在师傅家干三十五年的活,白干,差不多就是把自己卖了。
张胥吏本就病着,被这糊涂事气得卧床不起了。
衙门里的事也不能等他,本来让他外甥接班就是人情,不是必须的。
未东来问清缘由后,就让衙门里的人自己推举,推了另一个人来接班。
到此,张家算是一个衙门里的人都没有了。
家中还是有些钱的,生活也并不窘迫。
张胥吏的女儿出嫁,也是嫁给了本城另一著姓,家资殷盛。
这样的人家,竟然让自家的老太太去住寡妇庙,真是太丢人了。
虽然跟张胥吏不是一支的,也是同一族的亲人。
此前并不是没人知道这事,但张家自己的事,外人也不会多嘴。
现在老太太死在寡妇庙里了,她的两个女儿就都受责备了,不说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