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见他回来后还是很伤心,就去问他是想回家,还是想去谢氏书院读书。
傅州道:“都由着你,要是想去读书,我就送你去谢氏书院。
要是想回家,我就差人送你回去。
”
傅州道看得出来,傅朋举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刚性,全凭一股天真纯粹在做事,有朋友带着,他能走上正路,要是身边没有管束,他也没有动力去努力。
可别人哪有功夫一直陪着他呢?
未起宁在的时候,他被押着读书,每天叫苦连天。
傅州道本想教一教他,后来又觉得人各有命,要是这孩子自己不开窍,旁人再使劲也没用。
他这次再问,是打定主意,要是傅朋举想回家就送他回去。
至于他与傅家的恩怨,本来也不在这一两年间结果,他总要等到时机到了再出手,才万无一失。
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大人,日后要图一世清名的,怎么能在小地方被小人耽误呢?
傅家不过是瓮中之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至于傅朋举……现在瞧着好,日后长大了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若是跟他父亲一样,那又何必多事管他?
傅州道想了一通,过来问傅朋举。
傅朋举的眼泪还挂着,也坚定地说:“我要去读书。
我跟宁儿说好了,在书院见他。
我要是回家去就见不到宁儿了。
”
傅州道故意问他:“你是为了宁儿才去读书的吗?那要是没有宁儿呢,你这书还读不读?”
傅朋举认真想了一遍,肯定地说:“读。
我这回才知道,宁儿与我不同。
我要是不读书,还是原来的样子,以后也见不了宁儿。
早晚要与他渐行渐远的。
我这人虽笨,也知道一生知已难求。
我与宁儿就是知已,要想与他做一辈子的知已,我就一定要去书院才行。
就是不去谢氏书院,回了家,我也要去书院读书。
”
傅州道这才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