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没到,三人只能继续对高颂艺大人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客气,不敢近,不敢远。
其中袁祭道最坏,他借口高大人不是冲着袁家来的,袁三子跟袁家已经没有世俗中的关系,他不是袁三子的儿子只是侄子综合以上三点,他躲车里不出来了。
未起宁宣布与他割席断交。
楚颜指使未砚只要袁祭道不出车子就只有清水干饼吃。
茶都不给一口。
袁道长坚持了一天,出车陪未起宁一起应酬去了。
袁祭道暗暗对未起宁说:“你们太狠了……”
水都不给足了,让他连脸都没办法洗!
未起宁心如铁石,得意道:“这叫打蛇打七寸。
”
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小事不必计较,小节不必在意。
看,袁道长这不就从了吗。
书院中教的君子之道,看起来是过时了啊。
这一切都来源于高颂艺太热情了。
他的热情透着好友的亲呢,世交的轻松,非常会拿捏尺寸,只要未起宁透露出不愿,他会立刻找理由避开,然后下一次再若无其事的上前交谈。
未起宁在没有发现高颂艺有什么不轨之前是很难拒绝一个友好的人的。
何况又要考虑未大人那边的立场。
别的不提,哪怕是学派之别,也没有一见面就唾对方的。
何况上面的大佬们打得死去活来,小人们反而是要和缓许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边也没有长久占上风的道理,现在把事做绝了,以后怎么见面呢?
所以,就连书院里也半真半假的教过他们凡事不可太认真,不可做绝。
未起宁不敢拒绝,可他也不敢接受高颂艺的好意。
因为他找不出高颂艺的目的。
他想讨好未大人只是他们的猜测。
就算是真的,他一个还没有入流的学生,凭什么代未大人接高颂艺的好意?
他觉得他付不出这样等重的承诺,就不想应承。
但他从高颂艺身上学到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不拒绝,其实拒绝不了任何人。
当你想给别人留面子的时候,其实已经退了一步了。
丧失主动权后,就很难了。
未起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