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感受到乔也审视的目光:“你看我干什么?”
乔也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
陆观棋终于明白了乔也眼神中的意思,无语地两手摊开:“不是我干的。
”
“他到底怎么了?”那个女人有点急了,又听不懂乔也和陆观棋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她声调高了些。
“看起来,他被控制了,或者他正在被同化。
”乔也回答道。
她看着那个男人穿过村民,直愣愣地走向寺庙。
“为什么他会被控制?”温锐扯着乔也衣服一角,低声问道,“我们不会也被控制吧?”
乔也想了一瞬,转头问刚刚始终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他刚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女人想了想,犹豫着摇摇头。
“没有。
”
“什么都没有?”
女人目光在乔也脸上停了一下,眼睛里明明灭灭,嘴巴抿了抿,又无声张开。
“有什么话,直说。
”乔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他刚刚说了句话,说完……就变成这样了。
”
“什么话?”乔也追问。
“他说……说……”女人心一横,闭上眼睛大声重复道,“他说‘祭品用男人多浪费啊’。
”
“啊”
乔也听到寺庙里传来惨叫,那男人正趴在原本祭品躺的地方,痛苦哀嚎着。
他的眼睛满是恐惧,脖子、额头、手臂青筋暴起,他在与操控他身体的力量对抗。
显然,控制他的那道力量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惊恐在他脸上蔓延,他正不受控制地把那套还蘸着血的婚服往身上穿,黏腻的触感揉皱了他的脸。
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村民们就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他们若无其事地向神像磕了三个头,就纷纷散开,各回各家。
几乎转瞬之间,寺庙前院就只剩下一尊漠然的神像、一个正在惨叫的男人和六个手足无措的考生。
“我错了!我错了!神啊,原谅我吧,我不会再质疑您了,求求您了!”
神像暗红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悲悯,它只静静看着,欣赏着这幕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