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柀村那门课,你也不告诉我!”
陆观棋手指飞快从脸颊扫过,擦掉了几滴掉出来的泪珠。
“你就不是一意孤行吗?你不也是什么都不跟别人说,自己一个人咬牙扛着吗?你凭什么说我!”陆观棋高声反驳。
“我凭什么?我也想问!我凭什么?”乔也脸涨得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我也想告诉你,我也想有人分享我的痛苦,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我要保护你,妈妈、爸爸、学校的老师、甚至一个莫名其妙的邻居,所有人……所有人全都在告诉我,我要保护妹妹。
”
乔也苦笑一声。
“凭什么?凭什么妈妈死在我怀里,陆妄还不让我告诉你。
如果我说了,你就会失去出国留学的机会,你的后半辈子就要跟陆妄那个恶心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就会成为他精心培养的棋子!”
乔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觉得缺氧,面前的一切都在泛白。
“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只能尽我所能让你远离危险,远离伤害。
小时候,妈妈和爸爸说,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继承她们研究的事业。
如果有一天她们俩都死了,被选中的孩子就要进入研究所,继续她们未完成的研究。
那个人是我,凭什么是我!!”
这是乔也的噩梦。
小时候,只要乔也成绩有波动,或者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妈妈爸爸就会把她叫到书房里去。
她们告诉乔也,进入研究所工作是神圣而严肃的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乔也后来想,应该是对她们来说神圣而严肃,而迫不得已,是留给乔也的。
这是研究所的规定。
夫妻双方均为研究所的员工,当两人死亡时,必须有一个人继承她们未完成的事业。
那时候,乔也还不知道研究所是什么东西,只对这个地方充满恨意。
因为这个规定,乔也的人生变成一张单程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