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房子,回到原本的家里住。
一栋摇摇欲坠的小草房,房顶的稻草因为无人修缮加上刮大风,吹得没剩几根,几乎是露天的。
小木门用手一推,咔嚓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里的灰落有两寸高,一开门就是一阵乌烟瘴气,呛得人咳嗽连连。
许志民前些天被打的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胳膊也使不上力,只能李桂霞和许兰收拾屋子。
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有两间屋子,卧室里的炕都塌了,露出灶灰和泥板。
李桂霞不得不请人来修,花了二十块钱,积蓄瞬间没了一半,心疼得要命。
忙活了一整天,三人躺在一张炕上,愁容满面。
当晚下起暴雨,没有修好的屋顶又破了,狂风和雨滴吹进屋里,淹的满是狼藉。
许兰第二天便收拾行李离开了,留下李桂霞和许志民大眼瞪小眼,只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雨下的好大,贺暝不知道为什么许棠一定要去找梁烬,但还是给许棠套了雨衣,又打了伞,三个人往山上走。
山路泥泞,雨滴打在树上劈啪作响,地上的枯枝败叶被踩进泥里混成脏污。
许棠走路已经稳健许多,但在这样的路上行走,还是会打滑摔倒,贺暝索性把他背在背上,快步上山。
梁烬一直没有搬家,贺暝按照少时的记忆找到了他住的小木屋,旁边还有一个昏暗的山洞。
他们刚走近,几条黑影从洞中窜出,三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黄曈灰毛,尾巴下垂,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们。
凌渊喉结滚了滚,“是狼吗?”
贺暝缓缓摇头,“是狼狗,梁烬养的。
”
许棠有点怕,往贺暝背上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气声说:“怎么,办?”
这些狗将他们团团围住,也不叫,只用一双双金黄的野兽般的竖曈盯着,尖利的牙齿龇着,喉中溢出闷闷的低吼,似警惕又似威胁。
小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若是梁烬在的话早就出来查看了,想来是不在家。
贺暝皱着眉也不敢动,脑中飞快想着对策。
忽然一只黄色的大狗走出来,步伐有点慢,毛发稀疏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