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你确定不来点儿?”虞向海优雅地握着手中那副纯银质的餐具,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这道三分钟之前新鲜出炉,连表皮都给烹制成最完美色泽的烤乳猪,连皮带肉叉了一小块肉质最鲜嫩的部位,送进口中。
愣是给吃出了米其林三星法国大餐的奢侈气质。
“这味道,啧啧,绝了。
要我说,国宴都不如这――你真的不来块儿?真香!”
“不了,虞总。
我不是很饿。
”
就在他的正前方――距离这张餐桌不足五米远的地方,有个浑身被抽得皮开肉绽的男人,五花大绑被吊在天花板上。
几轮刑讯下来,人都早已被打得半死不活了,此时正被一根烧红了的炭条活剐。
‘嗤?辍?几声,伴随着骤然拔高的惨叫声,那人腹部以下连皮带血被烧得焦糊,烟熏一样蹿起更为浓重的腥臭。
血液同时被极高的温度瞬间蒸发,刺啦刺啦地响彻四周,混合着不断逸散开来的、完全不合时宜的食物香味,以及刀叉敲击在一起时,仿若置身最上流社会的西餐厅才能听到的那种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仿佛恶魔来到了人间,正枕着尸山血海,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这一整个场景既恐怖又诡异,是连语言都难以形容其百分之一的震撼和荒诞,尤其那扑鼻而来的浓重血腥臭味和肉的香味,两者混在一起,是个正常人恐怕都得吐到五脏六腑全部挪位,至少几个月都不想再碰荤腥。
就连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那名年轻男子都面露难熬,有些受不了地掩住口鼻想要往外面挪,可坐在桌前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一阵接一阵连绵不绝的哀嚎声、咒骂声,以及烤人肉时发出的焦糊血腥味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食欲,反而令他食指大动,连带着胃口都似乎变得更好了。
被严刑囚禁多日,再顽固的暴徒都得在这些非人的折磨下分崩离析。
而这间秘密刑房,怕是用同等手段对待过不止一两个人――眼前的男人,在一地残肢断臂和血沫碎肉前,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享用美食,足以见其心态之强悍,手段之残忍,就是嗜血成性的连环杀人魔到了这里,恐怕都要对这人的变态程度自愧弗如。
“啊啊啊!屈打成招是……是犯法的!现在是21世纪了……你他妈到底是谁……当自己是商纣王啊……”
那面相颇为凶残的草莽大汉左眼还开了条刀疤,一看就是手上沾着不少罪孽的亡命之徒,